“動手,不用客氣”,孟琦大臂一揮,上前幾步,直逼向眼罩男,眾人見他行動,也紛紛掏出家夥,兩相混鬥在一起。
兩邊的勢力,論人數,自然是眼罩男佔了優勢,以二十來人對抗十幾個人,即便如此,孟家少爺也不落下風,他三步兩步踱到眼罩男身前,左右齊攻,將攔在他身前的兩個打手踹了出去。
眼罩男隨即回退,又抓來兩個防護的打手,打手揮拳擊向孟琦,孟琦閃身躲過,順手一扣,拽住他胳膊,反身擒拿將他推向左側,正撞上左側襲來的打手,兩人下巴對下巴,額頭對額頭,對沖到了一起。
孟琦微微一笑,將兩人甩開,再往前一步,身形微躬,快速從一個打手的拳風下閃過,抬腿側踢,徑直將他踢到在地,同時,一杆鐵棍卻也抵達孟琦後背,鐵棍帶風,孟琦頓覺的一股寒意威壓過來,不用說,那便是眼罩男的鐵棍。
孟琦再回身防禦已不及,只能向前奔掠幾步,心中暗做計較,只要棍棒一觸及他肌膚,他便即刻轉身,扣住鐵棍,將眼罩男回拽到身旁。
只是,那一悶棍卻並沒落在孟琦身上,隨後,他背後便傳來了張順的慘叫聲,他大驚,猛然回頭,但見張順正捂著右邊肩膀,手指間正滲著鮮血,原是他眼見孟琦有危險,急掠過來,直接伸臂去抵擋鐵棍,被鐵棍正正擊中。
張順平素極為膽小,即便是孟琦輕聲一喝,也能嚇的她一個哆嗦,孟琦從未指望過他的出手,而今他的舉動,便讓他頗為意外,繼而是一股熱血沸騰上來。
事實上,張順一心追隨於孟琦,即便他會害怕,會退縮,但絕不是在孟琦有危險之時。
“小心”,孟琦還未來得及攙扶張順,眼罩男的鐵棍再次揮出,自逼向張順脖頸,這一擊若中,張順便是有生命危險。
眼罩男並不想要人性命,他料定了孟琦必然出手相救,他一出手,鐵棍落處便絕無完膚。
孟琦果然出手了,他看著張順迷惘的目光,一咬牙,發出了全身的狠勁,大踏步飛身過去,卻不是以身擋鐵棍,而是直接奪輥。
那鐵棍,略微比柳條粗個毫釐,即便靜止在空中,欲抓住也極難,更別提它如皮鞭一般拍落。
但是孟琦做到了,而且動作微妙優美,他並非生硬的去接棍,而是順著鐵棍落勢,抓住鐵棍然後隨著鐵棍的作用力一起下移,直到他觸碰到了鐵棍末梢,才發起用力回拽,這樣一來,鐵棍打在孟琦手上的力道便被削減了八成。
孟琦發起用力,死死拽住鐵棍末梢,一拖一拽,將猝不及防的眼罩男拽倒在地,孟琦隨即大腳一抬,對著眼罩男後背,狠狠的踩了下去,將他壓死在地上,再無法反身。
孟琦將眼罩男踩在地上,其他人同時解救出了劉穎和劉海洋,大局已定,眼罩男的打手紛紛四散逃跑。
眾人一逃,眼罩男頓時沒了底氣,趴在地上抽噎的求饒,“孟爺,您是我親爺,看在我叔的面上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招惹秦爺了,秦爺也是我親大爺”。
“現在求饒已經晚了,你傷了我兩個兄弟,你覺得我可能放過你嗎?”,孟琦輕哼一聲,決心已下,對著秦楓和張順微一擺手,示意他們先行離開。
他讓眾人先離開,便是要獨自完成一件事情,這件事會很髒,很麻煩,唯有他自己能應付。
張順明白他的意思,目光一沉,“孟爺,懲罰下罷了,這真的不行啊,會惹麻煩的”。
“屁話,不擺平了他,麻煩才更多”,孟琦看向眼罩男,輕聲一笑,“放心,我做事分寸皆有拿捏,我保證不弄死他,也不讓他活的舒服”。
是的,孟琦行事看似粗狂,實則皆有分寸,否則羅縉也不會如此器重他,羅縉器重他,如今又是羅縉用人的時機,孟琦便賭上了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