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夜晚,晚風清爽,一輪月光傾瀉而下,落在一所高校的操場上,恰到好處的照亮了一位青年,青年身形高大,黑色衣衫襯得他略微瘦削,他分明是在跑步的,輕盈的步伐卻似一支利箭。
操場上人很多,人們很快注意到他,先是他完美的身形,隨後是他的面龐,瞬間驚起了一陣喧嘩。
青年過於專注,便沒聽到那狂熱的喧嘩聲,他放緩了步子,取出一瓶清水喝下去,他喝水時,正對著月光,那抹月光順著他烏黑的發,落到他眉稍,照亮了他輪廓分明的面龐,高挺的鼻樑,而他微鎖的唇,又讓他顯的極為緘默。
他最美的地方,是他的雙眼,某個瞬間,他抬起頭,眼眸裡便有一抹星海閃耀,星海很淡,卻能攝人心魄。
人們只需看他一眼,便再難忘記。
青年是肖飛,人們都認識他,不僅因為他的俊,更因為他出眾的才華,一番考試以後,即便學院裡最嚴苛的老師,都無法從他的答題中挑出破綻,甚至於,幾位老師挖空心思的琢磨試題,就是為了應對他。
人們認得他,卻與他不熟,因為肖飛性情淡漠,是真的淡漠,永遠只是一個人行動,無論是上課,吃飯,還是鍛煉,他似乎不需要朋友,亦沒人能走近他。
這樣一位青年,如迷似幻,自然引得無數少女的傾心,也引的無數男生嫉恨。
學校裡紈絝很多,一位紈絝閑來無事,決定讓他吃些苦頭,他召集了五六個紈絝,半夜三更集結在肖飛宿舍門口,堵住門不讓他進,更有一位心思陰毒的,要他從胯下爬過去。
紈絝惡言相對,肖飛沒有憤怒,亦沒有求饒,他只是淡淡看著他們,等他們說完話,才轉過身,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那一晚,肖飛沒回宿舍,而是倚靠在操場的圍欄上,蓋著星光睡到天明。
次日,紈絝大肆宣傳他的慫,言語難聽至極,連女生們都聽不下去了,肖飛卻依舊淡漠,全不似一個有情緒的人。
連續兩天,相同的事情一再上演,即便紈絝們揮拳相向,結局亦然如此,他們莫名的打不到肖飛,而肖飛總能全身而退,然後,校園某個角落裡,只要有星光的地方,就能看到這位俊朗青年,安然的睡著。
如此寡淡性情,倒讓紈絝們一片惘然。
直到第三天,紈絝們決心玩到底,他們請了保鏢,帶了棍棒堵在教學樓下,等到了肖飛,將他逼到了樓後一片空地上,空地很隱秘,平素時候,是他們抽煙喝酒的場所,今日,他們要再次尋些樂子。
紈絝們才要動手,一位女生跑了過來,喝止了他們,女生很漂亮,卻並不妖媚,玲瓏的小臉紅撲撲的,大眼睛晶瑩如水,長發微卷披散在身後,頗為浪漫,就是身材過於嬌小,顯得弱不禁風。
姑娘叫亦瑤,與肖飛不是同一個專業,卻經常能看到他,少女心,喜歡一個人,一眼便夠了。
“你們別總欺負他”,亦瑤擋到肖飛身前,猶如一隻可愛的小鹿,閃耀著明媚的眼眸,“他挺可憐的,都回不了宿舍”。
“哎呀妹子,你真是愛心泛濫啊,不如你收了他,這小白臉長的這麼俊,你帶回去,讓他日夜陪你豈不更好”,為首的紈絝大笑一聲。
亦瑤小臉微羞,氣鼓鼓頗為可愛,她實在罵不出什麼髒話,微惱的瞪著他們,“總之,你們不可以胡鬧”。
一位嬌小可愛的姑娘,一本正經的說不可胡鬧,這畫面有些美,又有些搞笑,肖飛愣了愣,微微挑了一下眉。
“好一句胡鬧”,紈絝扯了扯衣領,看著姑娘壞笑了一下,毫不客氣道,“把這丫頭給我抓住,讓她看著他捱打”。
他身後,幾位保鏢喏了一聲,快步躍出,手裡皆舉著棍棒,直沖向肖飛打去。
“等等”,保鏢才走近,肖飛淡淡說道。
“怎麼,認慫了?”,紈絝得意的一擺手,保鏢停下來,“認慫了,就乖乖從我胯下鑽過去,我饒你了”。
肖飛沒接他的話,看了眼亦瑤,低聲道,“讓她先走,我不想與你們打”。
肖飛的言外之意很明確,放了亦瑤,他便不出手,否則,他便不會再隱忍,這其實是一種警告。
這警告落入紈絝耳朵裡,便毫無意義,他輕哼一聲,“我偏要與你打,我就不信了”,紈絝再一揮臂,保鏢即刻有了行動,他們打向肖飛,另有一些人去抓亦瑤。
亦瑤驚慌後退,恰撞到肖飛懷裡,那胸懷很結實,無限開闊,沒有一絲怯意,亦瑤甚至能感受到一股清泉流淌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