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港第二人民醫院的不明發熱部門專門開闢了一個隔離住院區,在這裡大多是重症患者。他們有些人已經陷入昏迷,就算是清醒的人也很少能和除了醫務人員之外的人接觸。親屬要見他們只能是穿著隔離服。
患病本來情緒就不好,連親人的寬慰也得不到,那對病情當然沒有好處。但醫院也沒有辦法。一種強傳染性的疫病只能這樣控制。
就連裡面的醫護人員,心情也不會好到那裡去,他們和這些危險的病人被關在一幢大樓裡,只有下班後才能經過消毒後才能離開。
這樣一幢的大門緊閉的住院樓的氣氛只能用愁雲慘淡來形容。
不過今天來了幾個外人。他們提著一個藥箱在醫護人員的陪同下來到一個重症病房裡。他們進去後,裡面的兩名病人都是帶著呼吸罩,證明他們的呼吸功能已經非常微弱。
一個醫生對那幾個穿著隔離服的外人說:“這兩位患者屬於重症患者,肺部已經開始出現積水甚至是積膿。病人家屬也同意進行實驗並已經簽訂了免責協議,不知道是不是符合你們的實驗要求?”
幾個外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才由一個女子說:“鐘醫生,我們希望試一下。”
這女人正式薛虹。
鐘醫生點頭說:“不知道薛組長有多少的把握?”
“我們這是第一次進行臨床實驗,暫時無法回答鐘醫生的問題。”
“好吧。你們要怎麼做?”
薛虹想了一下說:“我們認為最合適的方式,是霧化治療法。患者恐怕已經無法完全自主呼吸,我們要藉助醫院的呼吸器。”
“好,我們這就準備。”
醫生和薛虹他們忙活了一陣,將薛虹他們帶來的超聲波蒸汽發生器連線到呼吸機上。薛虹他們將兩瓶小小的藥水倒入蒸汽發生器裡。薛虹親自開啟了電源。她慢慢調整著蒸汽産生的速度。
原本只需要十分鐘的蒸汽發生時間,足足用了大半個小時。病人並沒有因為吸入蒸汽有什麼變化。
他們又等了大概大半個小時,薛虹說:“鐘醫生,現在請將患者帶去進行放射室。”
鐘醫生點頭說:“好的,那邊也已經準備好了。”因為需要長時間的x光照射,所以只能調整放射劑量減少對人體的危害。
他們推著兩名病人來到放射科,分別讓兩名患者接受了一分鐘的放射性治療。然後有將患者推回病房。
鐘醫生看著薛虹,意思是接下來怎麼做?
薛虹手套裡手心也滲出汗水,這是檢驗結果的時刻,如果真的如她們預想的那樣,只要病人沒有留下後遺症的話,她將的名字將會成為世界所熟記的人。至少在細菌研究方面,她將成為:“請鐘醫生提取病人肺部可能含有細菌的積液進行檢查。”
鐘醫生點頭,對幾個護士說:“幫患者抽肺部積液。”
幾個護士一陣忙碌後,從病人肺部抽取了一些粘乎乎的積液出來。然後分作幾個標本送去化驗室。
薛虹身上突然輕鬆了。接下來就不是她能控制的,只能看化驗結果了。
因為快速檢測盒並適合做這個步驟,所以要觀察細菌。醫院要做的準備工作很多,比如染色,固定等等。想要得到結果,至少要等到晚上。
薛虹他們做完這些後,又針對兩個病情較輕的患者進行了同樣的治療,然後才離開了醫院。他們回到實驗時,另外兩組的人也已經回來了。另外兩組去了另外兩家醫院。他們並沒有詢問對方什麼。他們做的事都是一樣的。
他們坐在實驗室的會議室裡,誰也沒說話。薛虹看氣氛有點沉悶,而現在結果如何,只能是等。她說:“事到如今,我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最近大家也辛苦了,今天就先這樣,先回家休息,如果有訊息,我會通知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