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沙發坐下，歐陽發現李晟剛才手裡拿著的那個儀器就放在茶幾上，而且一直閃著燈，很明顯依然是在工作。那東西他知道那是反竊聽儀器。
他心裡雖然有不舒服，不過他也知道兩人雖然是在合作，但李晟一直不信任他。而且他們彼此之間只能算是相互利用，彼此防範也很正常。李晟做的已經很磊落，他能說些什麼？
“那邊行動了。”等李晟沖好茶，歐陽首先開口說。“你這邊準備的怎麼樣？”
“一切正常。可以按照計劃行事。”李晟淡淡地說。
“沒人知道我和你之間的聯系。”
李晟聽到這話，點頭說：“那樣最好。”雖然這只是一次臨時的合作，但李晟不想讓人抓住把柄。
他接著說：“我想要說的是，你們有什麼謀劃，我不像知道。合同是根本。”
“合同不會有問題。只要你做到你應該做的，無論如何你都不會有任何損失。”
李晟扯了一下嘴角，說：“在那邊，你也是這樣說的吧。”
“至少那邊不知道你能滿足他們提出的要求。”
李晟原本並不想和歐陽合作，但是又確實知道美國那邊有好幾家公司竟然想要對付自己的。感覺千日防賊不是事，所以他便同意和歐陽合作一番。如果確實如歐陽說的那樣，他確實不會有任何損失。當然，他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歐陽說的，他也不盡信。
“總之，你們想做什麼我不管，我是肯定要在法律範圍之內辦事。”
歐陽扯起一絲笑容說：“你什麼也不做就得到50，這法律可給不了你。”
“如果你嫌給得多，我們可以一拍兩散。”李晟無所謂地說。
歐陽心裡暗恨。只是李晟說的沒錯，現在是他們求著李晟。而不是李晟求他們。他們這個計劃，是基於李晟的東西。如果沒有這個前提條件，他們iq再高也沒有辦法實施那樣的計劃。
所以他心裡怎麼想，卻不得心平氣和地說：“那邊大概會在兩天內和你接觸，你演一下戲配合一下。”
李晟沒有說話，只是一邊喝茶一邊點頭。
歐陽也沒有在說話。兩人就這樣沉默了一會。歐陽突然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李晟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歐陽露出一絲笑容，說：“按道理說，我是你同班同學，以你的性格，雖然冷淡，但不至於厭惡我。但你卻讓你二表姐對付我。”
李晟連眼睛也沒眨，說：“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你和我而表姐有什麼關系嗎？”
“確實沒來得及有什麼關系。但我知道我那次被詐騙有她的手腳在裡面。你不用否認。我沒打算怨恨誰。是我存心不良在先，她那樣做是我應得的。”歐陽自嘲地說。“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你會看我這麼不順眼？”
李晟平視著他的眼睛，很認真地說：“因為你虛偽，而且算計太盡。”他頓了頓，冷聲問。“你未出生的孩子，沒有到過你夢裡嗎？”
歐陽苦笑說：“你果然知道。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晟呵呵笑了一聲，說：“那天我就在樓頂。當我回到教室自習，一個人從我旁邊的窗外劃過。在樓下看到某個男生抱著那個女生的屍體哭。可是第二天我卻看到那個男生和另外一個更有錢的女人親親我我。”
歐陽臉上一派平靜地點頭說：“原來是這樣。沒想到你竟然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你的生意能做到現在這麼大，還真是奇跡。”
李晟冷笑，沒說話。
歐陽說完那句話，突然心裡有些堵。他沉默了片刻，說：“我該走了。”
李晟點點頭，站起來去開啟了電梯。看著歐陽漸漸被電梯門隔絕的平靜目光，他越發對這個人抱有更大的警惕心。
他在電梯口站了一小會，轉身拿出手機撥通了莫馨然的電話。
“李晟，找我有事？”莫馨然從來都是風風火火的直白。
李晟沉聲說：“歐陽可能已經查到什麼。至少他懷疑他之前那次破産是你動的手腳。”
莫馨然卻波瀾不驚地說：“那又如何，他有證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