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巴西嘉吉公司倒閉,吉米·普朗特當年在寂靜農場身上載了一個大跟鬥。雖然被作為替罪羊被嘉吉集團裁掉,不過他很快就在另外一家農業大公司找到一份很不錯的工作。他用了兩年時間,現在已經是那家公司的決策層中的一員。
雖然那些大豆都發黴了,而且發生那樣情況的並不僅是巴西境內,美國境內的倉庫也發生那樣的情況。但他依然認定那和李晟有關。如果不是那樣,李晟怎麼敢孤注一擲做空大豆期貨。
只是這個猜測他就算是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嘉吉集團調查過一些線索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那些大豆變質有任何的外來的人為因素,就算人為的,那也是嘉吉內部管理不善。
沃爾瑪雖然不如普朗特那樣對李晟有過深入的研究,但他也在巴西待過,還和李晟暗中有過交手。他對李晟的瞭解也並不膚淺。他對李晟最深刻的印象是,手段簡單卻有效,而且在必要的時候,可以不顧一切。
所以他從不敢小看李晟這個人。而且他也發現了李晟的很多弱點。
而他認為最值得利用的一個是,李晟的利益圈子很小。只要設法破壞了這個小圈子,在李晟的沒找到可以替代的人進入他的圈子裡,寂靜農場出産的東西再好,也沒有辦法銷售。
而另外的一個,感情用事。寂靜農場的産品就交給那個幾個“朋友”代理。那在他看來,完全是不可思議的。企業的技術和生産能力確實很重要。但對於很多企業來說,銷售網路是必不可少的,而且通常會控制在自己手上。而李晟的做法,確實完全將寂靜農場的銷售網路放到別人手上。
不過他們這次美國領先行業的幾家農業跨國公司隱隱聯合起來一起對付李晟,目的已經不是想要搶奪寂靜農場。因為那不切實際。
他們是考慮抵制寂靜農場對市場的侵佔,最好是他們能利用寂靜農場的産品壟斷整個農業市場。
而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們是不可能和寂靜農場和平合作,在明面上,因為李晟捏著不少王牌,他們也無法動用利益圈子裡的人脈對抗寂靜農場對農業市場的侵襲,所以只能用一些不能擺上臺面的做法。
當然,他們是不敢直接對李晟下手的。他們不僅惹不起華夏,也惹不起美國的石油大亨們。
他對李晟的瞭解也許不是很詳盡,但他自覺對李晟的瞭解很深。他笑著說:“李晟這個人也許很小心,但也很剛愎。當年為瞭解決充當寂靜農場形象代言人的一個小模特,竟然可以得罪整個巴西的模特界。他控制的那個制藥公司,好像也是因為他的女朋友受到某人的報複打擊,從那個家族手上惡意收購的。他這些做法,讓我有時覺得他並不像是一個生意人。”
赫爾斯眉毛幾乎可查地挑了一下,同時帶著嘲笑說:“斯耐徳,不得不說,你對李晟的判斷真的很準。我剛收到訊息,他對那些謠言雖然採取了果斷措施,但對造謠者絲毫不在意。寂靜農場那邊穩定下來後,就去了華夏,將目前最被看好的制藥公司的總裁踢走,自己出任總裁。”
他輕笑說:“要知道,之前那個總裁可是他的朋友,而且一直幹的很不錯。另外剛說的和那個官員的對抗,另外因為媒體對那次募捐就會的報道隱含對他的批評,第二天在另外一個募捐酒會捐出大概八百萬美元。也許他覺得那就能解決一切。”
沃爾瑪露出一絲微笑,說:“那麼說,其實他和他那些朋友的關系其實是很脆弱的了。也許這是一個好訊息。”
普朗特聽他們說到這,沉吟了片刻說:“你們覺得那個計劃有多少機率?”
斯耐徳笑著說:“所以其實我挺欣賞歐的。”他也算是出身名門,在巴西擔任過普朗特的特別助理,後來被調回總部工作。現在他已經是嘉吉集團總部的企業規劃部主管,進入了決策層。
他收起笑容說:“那個計劃,其實就是在賭李晟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在乎錢。如果在乎,我們的計劃成功率非常高。如果不在乎,我們也沒有太大的損失。”
赫爾斯介面說:“而且那個計劃,我們用了八個月的時間完善。只要李晟上鈎,樂觀一點的結果,是我們可以得到李晟的大量的賠償,悲觀一點的,至少也能裡間李晟的利益圈子。到那個時候,寂靜農場至少在一年時間裡就不足為懼。我們也有足夠的時間佈局,將寂靜農場趕出美國市場。”
“所以,前提是李晟上鈎。”普朗特並沒有那麼樂觀。“如果他不上鈎的話,我們也會有損失。”
“那只是賬面的損失。”沃爾瑪笑著說。“那點損失,也許還比不上我們今天輸的錢。”
他正說著,又一場比賽開始了。比賽結束後,他笑吟吟地說:“看來我的運氣不錯。”他買中了第一名。
李晟再強也不可能竊聽全球,當然不可能到他們對他的評價和陰謀。
捐款後第二天是週日,緹婭依然去了天晶訓練,李晟則是得到一天的清閑。他一個人在家裡無聊,便鑽進了空間。
在過去兩年裡,他有時間都會進來轉一轉,雖然不是刻意,但偶爾也能找到一些能移植到外面的經濟作物。只是他並沒有將所有東西都一股腦地拿出來,只是選了一下能在寂靜弄工廠種植的東西移植出來。
畢竟寂靜農場的耕地面積不可能繼續擴大了,能種植的東西並不是很多。如今的寂靜農場還是按照他的規劃一樣,丘陵區的耕地大部分是藥田,還有桑田和玫瑰溫棚。而只有南邊的耕地還在總之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