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精蛋白,那是什麼藥物?”
“主要治療用於注射肝素過量引起的內出血。很多心外科手術都需要用到。因為還沒有替代藥物,所以這是一種必需藥物。但是每隔幾年都會出現斷貨。它需要用魚類的成熟精子提取。現在國內原料産量很少,進口又麻煩。如果你那裡有生産的話,我想進口手續會容易一些。”
李晟想了一下,說:“越是原始的魚類繁殖細胞量就越大。亞馬遜流域確實有不少那樣的魚類,比如巨骨魚類和龍魚之類的。”
“你那裡有不少的胡泊,隨便用幾個養著,然後建一個原料廠,我想問題不大吧。”
李晟對他的建議考慮了一陣,搖頭說:“農場裡的都是湖泊,對於魚類的性成熟時間控制難以掌握。我也不想再建一個魚類養殖場。”
他說著沉吟了片刻才繼續說:“你看這樣行不行?寂靜農場那邊發現了好幾種顏色的龍魚,金色、黑色、粉紅色等等都有。這些魚養出來做觀賞魚也是可以的。雄性的就留下用作生産魚精蛋白的原料,雌性的就賣做觀賞魚。就算價格不高,但也能收回養殖成本不是。”
羅崢很快找到其中的一些關鍵問題:“那是熱帶的魚,要想養殖,我們需要在南邊建養殖場。現在江河水質那麼差,也許只有最南邊的熱帶地區才合適。那樣的地方未必有現成的養殖場,新建的話,未免遠水救不了近火。”
他說的確實有道理。華夏的江河沒有汙染的可能就是一些偏僻山區了,那樣的地方要新建一個規模足夠大的養殖場,就是地皮上扯皮都要好一陣。李晟喝了一口茶,想了一下說:“就買現成的,水質不過關,那就建水處理設施。”
羅崢笑著說:“那可能是一個虧本生意。如果産量大了,作為觀賞魚,龍魚的價格可能會跌倒谷底。魚精蛋白藥品的價格也幾乎沒有利潤可言。”
李晟扯了一下嘴角,說:“做什麼都想著賺錢,到頭來未必能賺到多少。”
羅崢抿著嘴,良久才說:“其實我想過放棄這個藥品的生産。只是之前一直生産著現在雖然說原料短缺,但只要肯花錢購買進口指標的話,還是能買到的。如果現在不生産了,說不定會讓藥監局對我們有意見。如果生産了,同行卻又很可能會對我們有意見。”
李晟不明白了:“我們生産關那些同行什麼事?”
羅崢冷笑一聲,說:“國內的某些必須藥品總會因為這樣或者那樣斷貨,一旦斷貨媒體就會大肆宣揚、醫生現身說法、專家呼籲調整藥價保證藥企生産積極性,你以為那真的是關心病人?那不過是藥企想要以這個為藉口對抗藥物價格的限制。甚至有關部門說不定在其中也有一定的作用。要不然每年補貼給虧損國企的錢,拿一點點出來補貼生産這些必須藥物就能完美解決這個問題。那用每隔幾年就來一次呼籲?”
李晟一聽這話就明白過來了。不過他笑著說:“我們生産我們的,管別人怎麼想。”
政策方面的事情,李晟不想管。他要做什麼,只要是合法的,別人也別想幹涉。他繼續說:“既然市場斷貨了,又是救命的藥,虧一點錢買名聲也好,求心安也罷。盡快弄到進口原料好了。等養殖場建起來,我們自己生産原料。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辦事。”
羅崢點點頭說:“既然你這麼說,那就那麼辦吧。”
他頓了一下,又說:“這南光藥業可能有幾個月要沉下去,虧損是必然的。不過等保健品和治療風濕的藥酒出來,應該就能迎來高光時刻。”
李晟笑了笑,說:“現在國內的保健品市場還可以吧。”
“現在的年輕人懶得動腦子,想盡孝心的,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保健品,你說市場大不大?一個腦白金賣了十多年呢。”
李晟聽了也是笑。
羅崢又想到一個問題:“那養殖場是新建一家公司還是讓南光來做?”
“南光的經營範圍不對吧。”
“集團嘛。範圍大一些也正常。就是要去工商修改。”
李晟想了一下,說:“你看著辦。我這段時間可能沒有辦法弄這個事情。你在這邊弄好了養殖場辦好手續,我讓農場那邊空運一批半大的魚和一批種魚過來。”
“行,花錢的事我在行。那我就在南邊那幾個合適的省份註冊一個子公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