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今天在碼頭時,李晟也想到了那幾艘氣墊船。但覺得那對於農場現在面臨的運輸壓力而言,三艘貨運氣墊船隻能算是杯水車薪,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畢竟現在農場輸出的産品已經不僅僅是糧食,量更大的是幹牧草。
不過有那幾艘氣墊船,確實能減輕一下農場的運輸壓力,就是成本比較高。那艘客運船倒是能讓農場的人員流動和日用品採購方便一些。另外,也可以讓農場的旅遊業務多一個籌碼。至少在碼頭到瑪瑙斯之間的航程無形中縮短了很多。之前蓋約拉需要一整天還要多一些的時間,有了氣墊船也許只要五六個小時就能到達。
不過氣墊船現在暫時還沒辦法拿到手,需要在十月中旬以後才能交貨。他需要去華夏收貨,然後運到農場來。
農場這時已經再次耕種完畢,這次依然種植了小麥,而且用了一代種子播種,所以這次的種植面積相當大,南區的耕地種的都是小麥。而丘陵區因為已經劃出超過十幾萬畝種植玫瑰和桑樹,這裡的主要還是種植各種雜糧,比如十萬畝芝麻是必須種植的,另外還種植了大量的馬鈴薯和玉米之類的。
同時農場還有好幾個土建工程在施工。酒窖和學校都是比較大的工程,香溪玫瑰的花房雖然工程量好像很大,但實際上施工難度比其他兩項小很多。
之前他扡插成活的秧苗根本不夠他的需要。所以他又去空間裡取了一些出來,只是這次比上次的量少了很多。畢竟時間相隔上次還不夠長,那些玫瑰和桑樹並沒有多少適合扡插育苗枝葉。
所以這段時間他其實還是有不少事情做的。
碼頭的煩心事有巴布林在處理,而他想要弄到人工培育蟲草的兩種種源,卻比較麻煩,沒人能替代他,卻必須要在空間裡長時間的觀察。
空間裡的熱帶蟲草根本不可能參照網上蟲草生存的環境條件去培育。
現在網上雖然說什麼人工培育冬蟲夏草,但實際上只是北蟲草。所以網上的資料幾乎沒有參考價值。
他現在打算要培育的蟲草,明顯是熱帶出産的。而世界上真正的冬蟲夏草,也只有在華夏的青藏高原才有出産,其它的都不能算是嚴格意義上的冬蟲夏草。
一種是熱帶草原氣候下形成的,一種是在高寒山區形成的。他想要了解空間裡出産的那種,就只能自己觀察。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只能是每天那片地方觀察一會,看是不是有大量的大型飛蛾交配。如果有的話,也許就是那種蟲草的蟲體部分的母體。
只是連續好幾天都沒有發現。他就想著,是不是因為時間不對。
農場裡現在已經找到了好幾種可能有發展價值的東西,在那些東西還沒有利用好之前,他也暫時不在到農場裡探索新的可移植品種,而是專心先將這些已經發現的弄出來再說。
這段時間他從空間裡找到的東西不算少,而且每一種他都覺得是都有前景,都是可以很賺錢的産業
但那些東西不是想發展就能發展的。比如那種蟲草。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對的繁殖季節,又不能天天跑進來看。他最終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託馬斯幫忙買了一些可以拍攝紅外線的攝像機,然後偽裝在那片地方周圍,以後他只需要定期進去換電池,然後將錄影帶回來看就能知道那些飛蛾會在什麼時候進行交配。
很快,李晟就發現是時候又要去華夏了。這次去華夏,他需要參加那幾艘氣墊船交接儀式。另外他還打算請幾個有培育蠶種的技術員。
不過正當他交待託馬斯申請飛行許可的時,一直在瑪瑙斯調查農場工人被綁架時間的莫寧趕回了農場。
也許是因為做情報工作出身的,莫寧對保密非常重視。他甚至沒有留在李晟的辦公室向李晟報告。而是提出到辦公室外走一下。兩人來到距離辦公室一百多米遠的一個樹蔭下。
莫寧並沒有給李晟什麼資料,僅僅是做了口頭上的彙報:“上次綁架農場工人的人已經找到,幕後主使者也基本確定。綁架的人是瑪瑙斯的一個本地黑幫。我們讓卡波克羅人盯著這個幫派的成員,結果發現對方和瑪瑙斯的範廷尼達植物研究所的一個管理層有聯系。”
“你的意思是,那個什麼研究所就是幕後主使者?”這個研究所的名字好像有些熟悉。
莫寧搖頭說:“雖然不是很確定,真正的幕後主使者應該是該研究所的所有者範廷尼達藥業。”他頓了一下說。“我們發現他們這個關系後,偷偷抓住了那個黑幫和那個研究所接觸的成員,從他口中,我們可以確認,那個和他接觸的研究所高層正是讓他們綁架工人的人。另外也是那個人派出人帶著他們的成到農場盜竊了蜂巢。”
李晟問道:“那個什麼實驗室的母公司是在瑪瑙斯的?”
“不是,是在聖保羅。範廷尼達藥業是巴西最大的藥物企業。”莫寧說話並不大聲,但每個字都很清晰地傳到李晟耳朵了。“那麼波士,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因為接下來就需要和一些“合法經營”的機構打交道,所以莫寧不敢自作主張。他這次回來一個想向李晟彙報這段時間的調查成果,另外一個就是為了請示接下來的行動。
李晟沉吟了一會,說:“你們有沒有把握將那個高層控制住進行偵訊?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麼突然地我們的蜂那麼感興趣。如果他們有已經有人在研究我們的蜂群或者蜂蜜,找到那個人讓他吐出所有的研究專案的資料。另外,絕對不能暴露你們的身份。”
莫寧得到指示,又問:“那得到結果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