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馮霄霆關上了門開啟抽風機，良久才泡茶。“李先生，你找我，有什麼吩咐？”
李晟看著的眼睛問：“我想知道你這裡的實驗資料安不安全？”
“沒有絕對保密的辦法。不過現在張定邊派了十個安保隊員二十四小時保護實驗室，所有的實驗室和走廊都安裝了監控器。有專人監控。另外，我儲存資料的電腦也有三層加密。”
李晟這才點頭說：“這就好。”他頓了一下，說。“我這次去了華夏。和他們簽訂了協議。以後和他們合作生産第一代種子。一些資料需要給他們共享。你準備一下。”
“好。”馮霄霆其實是某些人說的香蕉人，從他祖父那一代就移民到美國。華夏兩個字對他來說，只是代表著世界的某個國家而已。不過他也沒將美國當做祖國。所以李晟要和那個國家合作，只要他的研究成果能轉化，對他來說都一樣。
李晟看著他，又說：“這些研究，我希望你能保密。我知道，如果這個研究結果會讓你名聲大振，不過那不符合我的利益。作為補償，我會從我在這個合作中的受益給你10。”
馮霄霆對此並沒有不滿，點頭說：“其實這個研究，我的作用並不是很大。我只是對結果做出了分析而已。最重要的還是農場的小麥種源夠好。我不是發明瞭，只是發現了。”
如果是以前，也許他會提出讓他和妹妹離開寂靜農場的條件。但現在他沒這個想法。在寂靜農場，他有發揮的餘地。再說他妹妹馮曉蓉現在和曹默已經是一對兒，他也沒打算拆散他們。
李晟見雙方的交流這麼順利，心情也挺好：“上次你說水稻也在做實驗。進度怎麼樣了？”
“需要一週時間才能得到結果。”馮霄霆估計了一下說。“我取了一些一代種子，和原種，另外用農場的水土和外面的水土做比對實驗。如果實驗結果都是能達到預定結果，那就算是確定了。”
馮霄霆應該是接受過保密培訓，哪怕是在自己的休息室裡，也用別人聽著很含糊，當事人才明白的話說出來。他這是擔心有竊聽器之類的。
李晟倒是沒向這個方向考慮：“如果也是免疫的。我可能也會拿來和那邊合作。你盡快得出結果。另外二代子實的研究最好也能盡快完成。”
“我明白。”馮霄霆想了一下，提醒李晟說。“李先生如果想要保密的話，原種最好自己儲存。在需要的時候才處理過後才拿出來。”
李晟點點頭，說：“我明白了。”
馮霄霆的提醒不是杞人憂天。他現在就是在擔心農場的小麥原種洩露了出去。而事實上現在還在收割的稻子，都可以算是原種。因為那是沒有經過任何處理就種植出來的。
現在他對種源的保護意識也強了不少。他想了想，說：“我這裡還有一種芝麻原種，打算以後耕地種植三茬，你看一下能不能將這芝麻種子也處理一下。”
“芝麻？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它和水稻和小麥不一樣，是不同科的植物，需要配置處理藥劑。”
“慢慢來也可以。對了你現在主要在研究什麼？”
“x病毒的基因段性徵比對。”馮霄霆說出一個李晟聽不明白的東西。“進展不大。”
“研究那東西有什麼作用？”
“可以找x病毒的核心基因段。細胞的核心基因段，每一種基因鏈獨特獨特存在，也是唯一不會發生任何變化的片段。這個基因段一旦發生變化，生命就會終止或者發生異變。”不得不說，馮霄霆還是很冷靜的。哪怕是話題是他最在行最感興趣的話題，也僅僅是平淡地說。“只要找到這個基因段，我們就可以將它作為靶基因，研究殺滅它的辦法。”
“研究這個對我們好像沒有好處吧。”現在寂靜農場的小麥和水稻都可能是對x病毒免疫的。如果研究出對付x病毒的辦法，對李晟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馮霄霆看了他一天，笑著說：“我不是要研究怎麼對付x病毒。事實上，核心基因片段也是在這段時間才有個模糊的概念。從我們農場的小麥細胞裡，似乎有一種辦法能針對病毒核心基因片段的防禦體系。研究x病毒，是因為我最近對這個病毒瞭解的比較多，不是想要針對這個病毒。如果能找到判定核心基因片段的辦法，以後我們可以對任何一種dna細胞進行滅活，卻不會危及其他細胞。”
李晟聽他說的頭頭是道，心裡也沒有深想，說：“既然你想做這方面的研究。那就做吧。”
“我需要幾個助手！”馮霄霆可以說自信到有些自負。但無論如何他都只是一個人而已。做生物實驗，需要大量的時間實驗和分析，他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之前還說研究並不算太深入，很多事情都可以由工廠的工人幫忙。他只是做一些比對和分析。
但這一次他定下的課題，確實要進行真正的分子生物學實驗，要研究的是生物基因。這些東西是農場的工人不可能幫上忙的，而實驗工作量也很大。如果依然只有他一個人，哪怕他在厲害，也忙不過來。
李晟這會真正覺得馮霄霆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高科技人才，至少對於寂靜農場是如此。對於這樣的人，提出的要求他當然是要認真考慮的。
他想了一會說：“可以。不過我會從華夏找人。當然，需要你認可才行。”
“好。”馮霄霆對於實驗助手，只需要能完成自己給的實驗任務就行，那個國家的人根本不重要。“另外，這個實驗至少需要上億美元。而且不一定能産生收益。”
李晟想了一下，決定還是拿錢：“我回讓託馬斯留下預算。”至於最後有沒有收益，只能是賭。投資都是有風險的。至少之前這個實驗室投資三億，他也沒想過如今出了這些成果。(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