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華夏人對我們大日【本】的敵視。”另外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冷冷地說。“也許他們已經知道我們得到配方的方式。寂靜農場的主人,不過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我們都知道,他剛剛讓美國的嘉吉集團大出血。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沒人敢那麼做的。但是他就那麼做了,而且還做成了。”
他頓了頓,又說:“據我所知,寂靜農場正在籌劃一個計劃。那就是用牧草替代牛的育肥飼料。如果這個推廣計劃成功,收益會比松茸高很多。所以我們必須謹慎對待。我們在乎松茸的受益,他未必在乎。”
琦田聽他這麼說,覺得很有這個可能,開口詢問說:“那渡邊先生有什麼建議?”
渡邊說:“嘿。會長,我認為,我們需要和李晟和談。”
“胡說八道!”松江大郎不得已打斷他的話。“渡邊先生你也說了,李晟很可能是仇視我大日【本】帝國的極端華夏人。而且也想到我們是用計從他手上拿到配方。你覺得還有和談的可能?”他其實是擔心和談,他會成為替罪羊。
渡邊沒有和他分辯,只是看著琦田。
琦田也不願意和李晟談判。因為那樣做,他們將會失去所有的主動權,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也許和談後可以拖延時間。但以後呢?如果他們不順從李晟只要用這一招,他們就不得不低頭。
不過他也沒有否決渡邊的建議,而是問其他人:“諸君還有什麼建議?”
坐在最末席的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站起來鞠躬,說:“會長、諸君,其實我們沒有退路可以走。如果我們和談後者退縮,我們都會成為毀掉大日【本】松茸産業的罪人。但如果我們將技術向國民公開,讓所有國民都享受這個技術。我們雖然在盈利方面會減少很多,但是我們依然是英雄。”
其他人都是一愣。松江大郎最先說:“琦田理事說的非常有道理。如果是我們小規模生産成本當然是高的。但如果我們將技術公開,直接賣培養基。我們依然有利潤。而國民大量培育松茸,也能佔領國內市場,透過一些辦法穩定價格,國民也同樣有利潤。而且松茸價格下降,大部分國民都能吃到松茸,這是最好的結局。”
實際上,琦田理事的建議,只是將風險轉嫁到大多數雞盤松茸種植戶身上而已。但不管怎麼說,總比拿他做替罪羊的結局好。
李晟當然不知道松琦株氏因為他一個小小的計謀就亂了陣腳。
他、陳博和羅崢剛完成與華糧的談判。四方同意,共同組建一家獨立的種子公司。華夏方面華糧集團以資金和土地入股,佔公司股份的41股份,陳博、羅崢以資金入股各佔12,而李晟以技術和原種入股,佔35股份。
李晟放棄之前咬定的40股份底線,下降到35。作為交換條件,李晟要求雞盤、南朝和美國由他來代理。其他三方不得插手,未得他首肯之前,種子公司不能出售一粒糧食種子給這三個國家。如果任何一方違反這一條,合作協議宣佈無效。也就是說他可以無視這個合作,拿著種子和技術和其他國家合作。
雖然有點不情願,但李晟堅持之下,華糧也只好同意了下來。
談判結束後,陳博建議一起坐會。於是他們去到了陳博公司的辦公室。
坐定後,陳博問李晟:“你要拿三個國家的代理權。不會是為了報複他們牛肉進口禁令吧。”
美國、雞盤和南朝在寂靜農場的投毒案件之後,就先後發布了這條禁令,最後巴西方面承認失誤,而這三個國家卻沒有取消這條禁令。這讓瞎子都能看出,三個國家是針對寂靜農場的牛肉隨便找的一個藉口。
現在李晟特別要求這三個國家的的種子代理權,陳博幾乎肯定和這個事情有關。
李晟也沒有否認。他點點頭,說:“是有這個原因。不過也不全是。美國是世界上最大的牛肉出口國之一。要想將牛肉打入他們國內市場,並更不容易。雞盤同樣很難擴大市場。而南朝,他們認定只有他們國家的黃牛肉才是牛肉。我就是想著,農場牧草銷售專案會讓我們有更多的牛肉要出口。如果他們將禁令擴大到使用農場牧草的牛肉我也有反制的手段。”
陳博笑著搖頭。他沒想到李晟是打著這個打算。不過如果李晟真的那樣做的話,那幾個國家可能只能氣得吐血也只能打落牙往肚子了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