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實驗需要消毒，還需要換衣服之類的，他懶得麻煩並沒有進去。而是打了電話讓馮霄霆出來，而他就在實驗室後面的院子裡等。
這個院子裡的耕地是一個個標準的一百平方米的玻璃溫棚。裡面正在種植小麥和水稻，都是一個個實驗對照組。而這些溫棚的門都上了鎖，他也沒有鑰匙。
三分鐘後，馮霄霆穿著大白褂出來，頭上也戴著一個白色的帽子，一邊耳朵還掛著一個口罩，活像一個剛從手術室裡出來的醫生。
“李先生，你找我有事？”雖然對正在做的事情被打算有些不滿，但馮霄霆知道李晟是他的衣食父母。至少李晟在實驗上的投入還是很大方的。如果在別的地方，他就算能參與到現在他想做的實驗中，但也只能是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實驗員而已，根本不可能作為主導。所以李晟的面子他不需要要給。
雖然現在這個主導很辛苦，連一個合格的助手都沒有，但至少他能按照自己的設想來做實驗。這點是在哪個國家都不可能給他的條件。所以李晟打電話讓他出來，他也沒有拿喬，馬上放下手頭上的工作馬上出來了。
李晟看到他，說：“是的，有些事情想請教你一下。”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問他有沒有辦法解決鼠患的問題。而是看著其中一個溫棚說。“這裡面的實驗怎麼樣了？”
對於這後院裡的各個溫棚，馮霄霆一清二楚，他張嘴就說：“到目前為止，比較樂觀，經過處理的種子發芽率能達到96以上，生長速度也相當快。雖然是在溫棚裡人工控制因素比較多，但生長速度比外面種植的原種要高出10左右。這算是一個不錯的調整。就是不知道産量，能不能達到目的暫時還不能確定。”
他說的目的，是李晟提出來的要求讓這些作物結出來的種子子二代絕育。雖然他知道不可能，但應該可以控制將産量控制下來。當然這個結果他現在並不想和李晟說。
因為這個實驗至少還需要五六個月才能得出結果，現在說什麼都是假的。
他接著又說了一些關於種子實驗方面的事情，主要是說資料，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專業名詞。
馮霄霆說的很簡單，因為他知道說的複雜了，李晟未必聽的懂。
李晟確實對生物方面的知識都是表面化的。太專業的東西他不懂，比如透過改變基因堿基對的變換改變種子的繁殖細胞分裂等等之類的，他聽著都有點頭疼。不過聽說實驗一切順利，可能再需要半年時間就能得到最終結果。
如果運氣不好的話，也許永遠都培育不出“不過三代”的絕育種子。
李晟知道馮霄霆算是盡力了，因為他早就說過這不是轉基因，而是使用化學和物理作用對種子的原本基因進行催化變異，而這種催化並不是能百分百成功的。
他點頭說：“專業的東西我不懂，我只是想盡快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馮霄霆想了一下說：“其實我明白李先生你的想法，其實並不需要讓種子絕育。想要挑選出符合你要求的變化的種子，每一次都需要大量的時間做準備。”
“嗯，什麼意思？”李晟臉上有點不善。“之前你可不是那樣說的。”
“這也是我在實驗中發現的問題。”馮霄霆並沒有因為他的不滿有什麼負擔，實話實說。“這個實驗，每一批原種經過處理之後，至少需要做三代種子的實驗才能得到結果。但就算用最合適的方法，也不可能讓那些種子在第三代百分百絕育，只要有一株能培育結實，種子其實就洩露出去了。即便是某次百分百成功了，但要想得到你要的種子，有需要從頭開始做。而新實驗能不能做到百分百，誰也不能保證。”
李晟倒是聽明白他的意思了。就算是這個實驗成了，他也依然不能將那些第二代種子結出來的糧食直接賣掉，更不要說將第一代種子結出來的糧食當種子賣。
他眉頭皺的更深，這時不是追究他之前沒有提出這個異議的好時候。他問：“那你是怎麼想的？”
“李先生應該知道雜交吧。”馮霄霆扶了一下眼鏡，說。“我們完全可以讓這些糧食在第二代種子的基因變得不再穩定，在第三代之後就容易出現基因變異。之後每一代都容易出現變異。我想沒有人會願意種植那樣的糧食。”
李晟看著他的眼睛：“你之前怎麼不按照這個思路做實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