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們松茸消耗大,不僅是做菜,還用來做壽司。”陳博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李晟笑著說:“那就答應他們。大米每年至少可以供應三十萬噸,上限是五十萬噸。但是價格要八塊,是到岸價。運費我出。你聯系客戶,每斤我給你一塊。你看怎麼樣?”
“那可不行。”陳博當然不樂意。如果能賣到八塊的話,他這邊至少可以有兩塊的純收入。“如果真的能買到那個價,你那邊的離岸價可以提高到四塊。其他我負責。不過八塊的價格可能會高一些。”
李晟想了想,覺得雖然會賺少很多。但也省下不少麻煩,便點頭說:“可以。不過不管你談成什麼價,輸送到雞盤的大米都按照四塊的離岸價。”
雖然看似陳博的利潤空間小了,但實際上陳博只是需要將糧食送到雞盤的港口,關稅等等都不需要他處理,銷售渠道的費用也不需要他承擔。如果這樣的生意做成了,比做國內市場的受益還高。
陳博心算了一下說:“好。我打算以每斤六塊半為底價。只要談成了,賺的就比國內市場多。”
他頓了頓,問:“對了,你說有事要和我說。到底是什麼事?”
“還記得我那裡有養蜂嗎?最多半年,那些熊峰就可以割蜜了。我估計,農場裡一共有三萬窩蜂,開始的時候一次能割一百到一百五十噸的原蜜。一年後産能可以提高到三倍左右。一年能收割五次到六次。我不打算在農場弄工廠,你有沒有興趣在巴西投資建一個生産蜂蜜的工廠?”
“蜂蜜啊?”陳博考慮了一下。他知道寂靜農場的情況,有大片的原始森林,還有大片的野花。蜜源應該是不錯的,甚至可以和野蜂蜜媲美。每年一千噸左右的蜂蜜,産量已經不算低了。要知道現在的野蜂蜜,每公斤至少也要一百塊。那還是簡單加工的。如果有名氣一些的,賣到一公斤兩三百塊也不會說沒人要。
一千噸,算下來至少也有兩三億的産值。而這裡面的利潤空間,他相信李晟不會小氣。而且日後産量可能更高利潤當然也就更大。
“我過些日子派人過去考察場地。”陳博很快就下定了決心。
李晟好像是早預料到他不會拒絕,又說:“還有,我哪裡不是養殖了一種白蟻嗎?一年也能出産一兩百噸的蟻米。那是天然無公害的高蛋白食物。你看能不能做?”
“那東西加工工藝你有嗎?”陳博也知道那玩意在國內應該有市場。只是高蛋白的東西也意味著容易敗壞,沒有合適的加工工藝的話,根本不可能長時間儲存。
李晟想了一下說:“我試過,如果烘幹再密封儲存,能封存一個月時間不變質。數量不是很多,也許可以專攻酒店。”
陳博想了一下,覺得操作的好的話,那東西也不是沒有市場:“我派人考察一下市場。”
他頓了一下,又說:“你剛才提到了酒店,現在我們有兩種産品也主要針對酒店,一種是松茸,一種是魚子醬。這兩種産品在國內市場還不算很大,但前景很廣。但我聽說你那邊産能到的?”
“老費。”陳博說的是費爾南多。
陳博和費爾南多的貨源地都是寂靜農場,他們暫時不需要爭奪市場,但要爭配額。他們也明白這種爭不能是真正意義上的競爭對手,彼此之間都還是商量著調配。所以他們也會經常聯系。
李晟笑著說:“松茸的産能暫時是到頂了。如果需要,産能也是可以擴大的,不過需要一定的時間。”看來他又有的忙了。
陳博提出這個建議並不是沒有根據的。事實上他進入松茸這個産業後就深入瞭解過行業的情況。
陳博想了一下,突然說:“你這次回來,我總覺得有點突然。”
寂靜農場産品在華夏國內市場推廣,陳博自覺做得很不錯。再說,如果有什麼事情要說的話,一個電話的事情。可是李晟卻特地回來一趟。要說為了招聘的事情,同樣有點勉強。
最關鍵的是,他發現李晟外表和以前一樣。但以他對李晟的熟悉,讓他感覺到一種很不同的氣質。之前的李晟總是很淡漠,好像一切都看的相當淡然,整個人都是很平和的。平和得好像是和這個世界是一體,但和人類社會是脫節的,那樣的人在人群中的存在感很弱。
人類是一個充滿五情六慾交織的群體,而之前的李晟,除非是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然外界很難影響到他。比如他當時在國內做生意,那不是他想做的,所以他很放任,結果很失敗。在比如他生意失敗後,不是沒有資本,但是偏偏跑到深山野嶺玩。
說真的,和這樣有點琢磨不透的人做朋友,陳博表示相當有壓力。不過和這樣的人做朋友,也讓人很放心,至少他不會輕易為了某些利益出賣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