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假新聞曝光之後馬上道歉的話,只要一個公告就行,但現在卻不行。只有用最端正的態度才能取得民眾的同情,這樣他才好操作。
當然,如果那個見鬼的農場和華夏人能撤回起訴書就最好不過。
在寂靜農場,陳博他們已經離開。李晟又過上平常的日子。
緹婭不在家待著,她在忙著吉洛洛部羅的事情。吉洛洛部落決定從森林裡搬出來,他們選擇了在南區森林邊作為新的家。那裡有一條森林作為源頭的小溪,和他們之前的居住環境差不多。緹婭就作為翻譯,基本上都待在那作為幫助他們建樹屋和開墾土地的工人溝通的橋梁。
看起來整個農場都忙活了起來,學校馬上就要開學,安東尼在做最後的準備,張峰正在準備做收獲糧食的準備工作。託馬斯也在位他的休閑旅遊專案在忙活——做婭莉第一組藝術照的後期。巴布林和張定邊也在忙著訓練。
看著好像整個農場就他是最清閑的。不過他也發現農場的氣氛好像好了很多,至少工人彼此之間熱絡了不少,這大概是那次篝火晚會的影響。
這是讓人高興的事情。不過讓他更高興的事情隨即而來。
安東尼突然打電話讓他看電視網的新聞。
電視網臨時插播的新聞,以非常誠懇的態度承認沒有在確定訊息準確性的前提下,報道了不實新聞。並且明確表示對寂靜農場和李晟表示最衷心的道歉。
李晟看著因為站起鞠躬露出深深事業線的女主播,之前可是這個女人將寂靜農場定罪的。現在卻如此誠懇的道歉,還鞠躬,他覺得很有可能是想秀一下她胸口的溝壑。
不過安東尼很快就過來了,對他提出一個提議:“李,我想,我們可以撤銷對電視網的起訴。”
李晟皺了一下眉,問:“就因為他們道歉了?”
“是的。他們這樣的道歉,我們接受並且撤訴,這是最好的結果。如果我們不接受,顯得咄咄逼人,會讓他們得到觀眾的同情。哪怕我們最後勝訴,得到的也不過是道歉,而這個現在他們已經在做了,而且做的很徹底。”
安東尼分析說:“我們想要的不就是這一個道歉嗎?這樣的一個道歉,我們的名聲已經開啟,之前的惡名也會消散。而如果我們繼續和他們糾纏,未必還能得到更多的好處。經濟損失的賠償要求,就演算法院支援,也不可能很多。但是那會浪費我們很多的時間和精力。而且還會讓媒體將我們描繪成一個貪婪而且不懂寬容的形象。”
李晟雖然有點不甘,但覺得他的分析很有道理。就算最後寂靜農場勝訴了,他也得不到很多的賠償。那點錢,他現在真不在乎。他要的就是一個道歉而已。而現在對方已經道歉,繼續起訴好像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不過,他可以放過電視網,但是那些還在死撐的媒體和那個綠和組織卻不能放過:“那將被告名單中,去掉電視網。”他站起來,冷笑說。“除非是明確表示自己是做了針對我們的假新聞的道歉,不然我們不接受。電視網就是一個樣板。”
安東尼點頭說:“電視網確實也做了一個樣板。我們可以在起訴的主張其他被告也要進行同樣誠懇的道歉。電視網是我們起訴的被告中最強的媒體,他們都服軟了,我想其他媒體也會跟著服軟的。至於綠和組織,我想他們也會很快屈服的。聽說他們換了負責人。”
事情果然如安東尼說的那樣。電視網的道歉坐實了他們報道了假新聞,媒體也不是死撐的。
不然,以後只要每一次開庭,這些媒體的競爭對手都不會放過機會。每一次開庭,他們報道虛假新聞的帽子都會重新戴回腦袋。哪怕他們想透過打官司求名聲,也絕不希望是那樣的名聲。
那些媒體只要不傻,都知道現在道歉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現在道歉,可以贏得觀眾或者讀者的贊賞。至少他們的表現還是知錯能改的,以後做公關也容易一些。
於是十幾個被李晟起訴的媒體全部道歉,綠和組織也不例外,他們發出了公告道歉,並說明之前的作為都是上一任的負責人不負責任造成的。雖然綠和組織這公告有推卸責任的嫌疑,李晟也沒時間管他們。
不管他們的道歉是不是誠懇,李晟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至於是不是得罪了這些媒體,他也懶得去計較。
因為他正在和費爾南多籌劃著怎麼開啟歐洲市場。
說起來這次短暫的公關危機也讓寂靜農場這個名字深入歐洲民間。先是厭惡,後來才發現那是錯誤的。這讓不少歐洲人因為下意識的愧疚而對寂靜農場有了一些好感,至少扭轉了上一次寂靜農場因為毀林帶來的影響。
費爾南多想趁著熱度還在,讓農場做更多的正面宣傳,而他則要求李晟將寂靜農場的産品發一些給他試銷。
結果也證明,他的策劃相當成功,人脈也非常廣。在他的推動下,寂靜農場的産品很快成功登陸歐洲,並且在他的運營下,很快佔據了一席之地。
…………
第二卷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