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婭笑眯眯地說:“通常是男人出去打獵,並不是說禁止女人也去。我們捕魚的時候,就是男女老少一起出動的。”她說著就咯咯笑了起來。
她想起當初她和李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部落全體出動捕魚。當時她正在和幾個夥伴拔毒魚的草呢。
李晟之前也聽過她說過那個事情,現在他想起來也覺得是陰差陽錯。如果不是他們全體出動,也許就不會引起他和託馬斯注意。當然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他正要說話,緹婭卻小聲說:“這裡有動物經過。是西莫洛。”
李晟也聞到一個特殊的氣味。不過西莫洛是什麼東西?聽緹婭的描述,他才大概想到是西貒。他看多有這種動物出現的紀錄片,也聽託馬斯說過這種動物。
西貒也被人叫做亞馬遜野豬,但實際上它們並不是野豬。它們身上有臭腺,氣味並不好聞。很多時候它們走過,粘在路上的氣味一天都散不掉。
它們體型通常不是很大,據說最大的能長到六十斤,但是它們總是成群活動。通常有十頭到一百頭之間的數量,還有一群小野豬。它們是雜食性動物,但主要吃植物、昆蟲和蛙類,有時還會吃屍體。
上次被農場他們幹掉的毒販的屍體就是被這種動物啃掉不少肉。
不過,“這氣味已經很淡了。它們應該從這裡經過有好長一段時間了。”
緹婭在地上找了一會,說:“應該是昨晚經過這裡的。”她指著一個方向說。“我們往這邊追。”
託馬斯說西貒雖然體型不大,但數量多。如果招惹到了,也還是有一定危險的。
他拉住緹婭,說:“你走後面。”
“可是我能找到它們路過的痕跡。”緹婭有點不樂意。
李晟笑了笑說:“你以為只有你能找到?”他在前面仔細尋找了西貒的腳印,一邊問她。“你之前去打過獵,所以才知道這些的?”
“沒有。不過我和夥伴們做過陷阱,所以懂得找。”
兩人一路循著西貒的氣味和腳印追蹤了十多公裡。李晟聞到強烈的西貒臭味。說明這個地方它們曾停留過很久,而且很可能離開沒多久。
西貒也是有自己的勢力範圍的,所以它們通常不會走出太遠。李晟釋放了能場感應一陣,半徑一公裡之內都沒有發現。不過很快他和緹婭在雜亂的痕跡中,又找到了西貒前行的方向。
兩人繼續循著西貒留下的氣味和痕跡追趕了大概一個小時,李晟就聽到前方有唦唦的響聲,還有動物嘈雜叫聲。距離並不遠。
李晟豎起一指在嘴前,示意她不要弄出聲響。然後指了指原地,意思是讓她留在這裡不要跟著。
緹婭嘟著嘴,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李晟將砍刀交給她。然後他抽出一支普通箭搭在弓弦上,展開能場感應西貒群的情況。
他還沒走兩步,西貒群的情狀他大概感應清楚。這是一個不小的種群,大的有六十多頭,小的也有三十來頭。
他擔心會驚動西貒,不敢走太快。他還控制著空氣將灌木枝葉輕輕挪開,並且將自己的氣味鎖在在自己周圍,暫時不讓擴散。
這一招還算管用,他悄然摸到距離西貒群一百多米的地方。西貒依然沒有任何警覺。
不過這個山坡上灌木比較密,他看不到西貒,只看到灌木在搖動,也能聽到它們覓食時的叫聲。
不過這對他來說,不是障礙。空氣能告訴他每一隻西貒所在的位置。只是灌木擋在前面,箭矢肯定會受到影響。
他將手裡的箭支重新放回箭囊,取了一支重箭出來。重箭更重一些,穿透能力也更強,受到的灌木枝葉的影響相對小一些。
他又摸近了三十來米,依然沒有驚動西貒群。不過這個距離已經足夠。這群西貒數量不算是最多的,但有好幾頭都算是比較大的。
他的目標就是那幾頭最大的。
這把折疊弓,他也不是隨便就能離開的。他站好姿勢,屏氣拉開弓,然後箭支被弓弦彈出。箭支沒入灌木,但他並沒有就此收手,在短短三秒鐘內連續五次拉滿弓,連續射出五箭。
西貒群發出像是狗吠的聲音,也有發出嘎嘎聲的。原本悠閑翻找爛樹葉數根中昆蟲的西貒群逃之夭夭。李晟卻還沒想放過它們,也不顧前面是灌木,整個人像豹子一樣向前撞開擋路的灌木,跑到方才西貒群覓食的地方之前,陸續射出了三箭。
當他跑到那裡受驚的西貒群已經跑遠,而且被大樹擋住,除非他會引導箭,不然再厲害也對它們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方才射出的八支箭矢收獲不少。地上有四隻西貒已經被長箭貫穿頭部釘在地上,早已氣絕,而有一頭被射穿了腹部,同樣被釘在地上,依然在嚎叫。不過三菱型的箭矢給它造成的傷害,遲早會要了它的命。
李晟拿出匕首,一手按住它的頭部,匕首從它的頸部斜向後方插入,拔出,一股鮮血噴出。它的心髒被捅破了。沒多會,受傷的西貒就沒了動靜。
他只是將箭支拔下來,然後就遠遠走開了,臭味太濃烈了。他又找齊了其餘三支重箭,有兩只各獵到一支,有一支射空了。他看了一下這些重箭,箭頭處有些鈍了,但不是很明顯。便拿出一塊布擦幹淨上面的血跡放回箭囊,這才拖著兩只西貒到另外五頭放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