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婭也喊了一聲,然後向那兩個土著男女沖過去。
緹婭抱住土著女人說了一通李晟和託馬斯都聽不明白的話,還指著李晟說著什麼。看她臉上興奮得臉上漲紅,想來說的不是壞話。
草叢中的人看來也認出了大變樣的緹婭,紛紛站了出來。他們也沒有包圍李晟和託馬斯,而是來到圍在緹婭身邊,特別是孩子們,他們和緹婭笑著說著。
李晟也沒有走過去,而是先將孩子小心翼翼地從帆布包裡抱出來。之前去過農場的土著男人快步走過來接過孩子,仔細打量咧著嘴咔咔笑的孩子好一陣,臉上才滿是狂喜胡亂親著孩子的臉。
孩子被他親的哭了,回頭望著李晟,好像是希望他能救自己。
那個女人也走了過來,一臉關切地望著孩子。
男人不捨地將孩子交給女人。然後雙手來著李晟的手,嘴裡向機關槍一樣不知道說什麼。總之是說了一大通,說完了還狠狠地來了給李晟來了一個擁抱。然後託馬斯也享受了同樣的待遇。
土著男人表達了對兩人的感謝,然後又從女人手裡小心抱嬰孩,雙手舉起,一臉笑意地對著那些同族大聲說了幾句什麼。
土著人大聲歡呼“吉洛洛”應和。
好一陣後,土著男子一手抱著嬰孩,一手指著李晟和託馬斯,又對同族說著什麼。他說完,那些土著男子輪流上來和兩人擁抱。
還別說,被二十來個光著身子的男人抱,這感覺雞皮疙瘩掉了滿地。
但託馬斯笑著提醒他:“我想這是他們在表示友誼。”
不管是不是,以防萬一,他不能拒絕這種友誼。任何一個種族或者部落都有其特有的思維,也許你在對方露出笑臉時板著臉就會讓對方認為你是對他有敵意。所以他臉上保持著和對方一樣的熱情的笑容。
李晟和託馬斯被擁簇著來到部落。
之前李晟和託馬斯都清楚知道這個地方。但這還是第一次身臨其境。
這個部落並沒有搭建草棚,而是搭建了樹屋。難怪他們的地盤上依然保留著那多的樹木。
一條河水洶湧的小河流過,這比李晟上次見到的情況有所不同。不過現在是雨季,上次他看到的淺淺流淌的小河,是在旱季。
木屋都集中在河岸,在被砍出來的樹冠層小天窗很小,看著只有不到二十米,長度也只有五十米左右,在上游一些的地方,有一條三根大樹幹搭成的橋。也許這是為了在雨季時能穿過小河的。
李晟和託馬斯發現,這個部落的人口比他們想象中要多一些。包括老人孩子在內,應該有一百五十到一百七十人之間。李晟甚至看到兩個牙齒完全掉光了的老年土著女人。看著年齡恐怕有八十來歲。而年長的土著男人也不少,七八十的年紀也未必沒有。
這在土著部落當中應該算是高壽的了吧。
李晟和託馬斯的到來得到全部落的歡迎。兩個土著老年男人用打磨的光滑的木碗送上兩碗渾濁的白色液體。
李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心裡有點發毛,聽說一些部落會讓客人食用些毛骨悚然的東西製作成的食物或者飲料,但看到託馬斯一咕嘟咕嘟幹了,他也沒有再遲疑。
土著人看到兩人都喝了那些液體,歡呼幾聲‘吉洛洛’,然後一些年長男人指揮著,女人開始點篝火。兩個男人扛著一個大石鍋架在篝火上,然後裡面倒上水燒。
李晟看著那口不小的黑色石鍋——不知道用多久了。他暗地裡比較了一下鍋的容積和自己和託馬斯的體型,心裡很是舒了一口氣。這鍋裝不下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一人。
然後李晟又看到有人拿出一條風幹的牛後腿。
託馬斯看到,小聲對他笑著說:“這應該是我們上次空投的牛肉。”
李晟看到有些孩子光著屁股蹲在地上看大人砍牛肉,有些則站得遠遠地看他們這兩個奇怪的陌生人。他露出最可能和善的笑容,對他們招手,沒想到這些孩子笑鬧著跑開了。
這時緹婭重新將頭發松開,還換回了他們本部落的裝束——光著上身,只頭上戴著花環,脖子上也掛著一個剛好擋住胸前,下身穿著一條不知名織物編製成的短裙,她扭著手指走到李晟身邊坐下。
她捱得很近,這讓李晟渾身不自在。更甚者,她伸手抱住了李晟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