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第一反應就是向遠處撲,因為他從那混蛋的動作聯想到一樣東西——手榴彈。
但他人還在空中的時候,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他一咬牙,一股空氣將身在空中的他硬生生推向樓梯口,那個已經拋到樓梯口的東西樓梯口的位置懸空停滯了那麼一剎那。而他的腳正踢中那玩意。
腳上傳來的疼痛感,李晟心裡依然怦怦急跳。他知道自己沒想錯,那據對是金屬。
昨晚淩空抽射的動作,他整個人從空中摔下,幸好只是一米多高,他還不至於摔疼,馬上滾到牆角躲避起來。
轟的一聲,整個別墅都震動起來。幾片彈片從樓梯口飛上來鑲嵌在牆壁上。李晟強行壓制心髒的悸動,如果剛才稍有差池,現在他也許已經滿身彈片。
他聽到一聲痛哼,和聽不懂的俚語叫罵。在樓下樓梯口的那個闖入者好像被彈片集中了,捂著肚子跪在地上。
李晟看到另外一個好像也有點不對勁。他在盲目射擊。他心裡一動,人就竄了出去,雙腳腳用力在樓梯口正面的牆壁一蹬,將自己向樓下彈出去。
正常情況下,這樣的動作他可以彈出一個數米遠的拋物線。但剛剛踢走手雷的經驗,讓他找到一種讓自己在空中滯留的方法。
他就像是在玩滑梯一樣,背部幾乎是貼著樓梯的稜角快速向一樓沖下去。在滑倒中間的時候,一支重箭已經射出。目標正是在客廳中央的闖入者。
這個闖入者因為手雷【爆】炸發出的熱量充斥著整個客廳,讓他的夜視儀只能看到紅彤彤的一片。他第一反應就是防止對方突進下來。而當李晟真的下來的時候,他正在換彈夾。這個時候,他雖然滾動躲到另外一個地方。但是重箭依然洞穿了他的頭部。
李晟人剛滑倒一樓,手裡的折疊弓一拋,整個人彈起,飛身將那個被彈片擊中腹部的闖入者踢飛。
這個闖入者也許並沒有手上。因為他穿著防彈衣,彈片可能只是讓他疼痛難忍才跪在地上。他聽到動靜,剛站起來,卻被一股巨力撞中胸口。人還在空中的時候,右側太陽部位又像被一根巨木撞中。
李晟連線兩腳將最後一個闖入者擊倒在地,但他並沒有就此停手。人在空中撲下,手肘正中這個闖入者的喉嚨。他聽到咔嚓的一聲輕響。雙手扣住對方的頭部,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用力一扭,又一聲咔嚓。這次對方完全不動了。
而這是耳朵裡因為手雷引起的耳鳴終於稍稍好了一些。而他聽到嬰孩哭的聲音,悶悶的。應該是從房間裡傳出來的。
看來緹婭還算聰明,聽到動靜沒有從房間裡跑出來。
他不顧腦袋抽痛,又擴大感應範圍,方圓一公裡都沒有發現異常。他這才開啟了客廳的燈。三個闖入者的屍體躺在地上。樓梯附近的牆壁被手雷和子彈打的斑駁難看。
不過他暫時沒去管這些。他先是上了樓,敲緹婭的房門,裡面的哭聲突然停了。李晟在外面說:“緹婭,是我。”
裡面再次傳來嬰孩的哭聲,幾秒鐘後,門開了。緹婭一臉驚恐未定出現在門裡。李晟看那個嬰孩還在床上哭,便摸摸她的腦袋,指了一下小嬰孩,做了一個抱孩子的姿勢搖了搖,這是讓她先把孩子哄好。這也是在告訴她已經沒事了。
果然,緹婭臉上的驚恐消退了不少,點點頭。
李晟也沒再說什麼,拿出手機撥打張定邊的電話,打不通。他明白那邊也遇到襲擊了。
他又給安東尼打電話,這次打通了。得知其他工人都很安全,他心裡放下不少。
安東尼聽說他這邊已經收拾了所有的入侵者,好像是鬆了一口氣說:“這次的敵人好像很強。用手機,巴布林他們聯系不上。對方可能是動用了訊號幹擾器。我和託馬斯想去支援他們。”
李晟卻不同意:“不能去。現在的天氣你們去非常危險。敵人有夜視儀,你們沒有。”
安東尼沒有再出聲。
李晟說:“先報警。然後等訊息。安保隊有防備之下,對方很難得手。”
“希望如此。”
李晟其實對安保隊的安全並沒有他說的那樣自信,如果雙方裝備相同,也許安保隊能擊退敵人。但對方有手雷,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