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這次是藝高人膽大,說到偵查,他甚至不需要靠近那些毒販。但現在做個樣子也是需要的。託馬斯也許對叢林作戰非常在行,但說在偵查方面,只要是在自己的農場範圍內,李晟敢說,他是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李晟的堅持,讓巴布林三人沒有辦法,最後巴布林說:“我給你們弄兩身防彈衣。”
“伐木需要停嗎?”張峰更關注工人的安全問題。
安東尼說:“暫時不需要停。距離還很遠。不過不能像之前那樣只砍伐邊沿。”
託馬斯點頭同意:“突然停止,可能更會讓對方起疑心。”
巴布林好像進入了隊長模式:“安東尼,你得負責找人,讓他們盡快過來。我負責弄武器。”
安東尼知道時間不能拖太久,點頭說:“ok,我會讓他們在一個星期之內決定是不是來。”
張定邊,一個很有威勢的名字。放古代,絕對是大將的潛質。
但張定邊外表看著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小夥子,高一米八多,黝黑黝黑的面板,一雙大眼睛,笑的時候總會露出一排白牙。給人的感覺,他是一個友善開朗的年輕男子。
但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他曾經在華國服役過六年時間,曾經有過四年的邊境緝毒經歷。
張定邊跑到巴西來,是因為在國內犯了法——退役後,他殺了幾個毒販。事情發生之後,雖然所有證據都指向他,但他還是在執法部門一些領導的幫助下出了鏡,從東南亞來到巴西。
雖然被迫背井離鄉,但他並沒有後悔那樣做。因為只有那樣做了,他的家人才能安穩生活。來巴西,是因為他不想在東南亞混生活。他的學歷並不高,從十八歲開始當兵,24歲因傷退役,再之後就只做過一年的武【警】。可以說他除了玩槍之外,什麼都不會,就算有其他工作,恐怕也不過是保安之類的。
所以他索性來到巴西投奔老鄉。
對張峰這個同村的叔叔,張定邊非常尊敬,因為張峰對國內過來的人都提供了不少的幫助。特別是那些偷渡過來的。比如他。張峰並不會因為他們是偷渡者而盤剝他們,雖然薪水低一些,但這也是讓老闆願意僱傭他們這些非法勞工的原因。而張峰則會盡量幫他們獲得合法的居留權。
他來到巴西不到一年半,他就知道張峰為六個從國外過來的偷渡者活的了合法身份——包括他在內。這樣的人,受尊敬是必然的。
這天傍晚,張定邊從牧場被叫到張峰的辦公室。
“叔,你找我?”
張峰還沒有離開辦公室,看到張定邊進來,他點頭說:“來了?把門關上。”
張定邊臉上微笑一收,在門外看了看,然後才進屋關上門,問:“叔,有什麼事?”
“別疑神疑鬼的。我沒事。”張峰笑著說。“不過農場有一些麻煩,老闆想找一些當過兵的人擔任農場的安保。年新十五萬美元。”他頓了頓,才繼續說。“不過可能要重新拿起槍。我跟老闆提起你。老闆讓你去找他。如果你願意,就去。不過不願意過那樣的生活,我跟老闆解釋。”
要重新拿起槍。這不僅僅是真的拿著槍就行。張峰的意思,張定邊很清楚。如果他願意拿槍給人賣命,他根本不需要從東南亞跑到巴西來。所以他猶豫了。
張峰看他猶豫,也沒有催促他下決定。
張定邊沉吟了片刻,抬頭看著張峰:“叔,農場有什麼樣的麻煩?”
張峰向前俯身小聲說:“老闆和巴布林發現有人在農場北部的丘陵區種植【大】麻。他們不相信本地的執法部門,擔心報警會惹上麻煩。所以制定了一個清除毒販的計劃。需要一些有戰鬥力的人。”
張定邊瞳孔收縮:“毒販子?”
張峰心裡嘆了一口氣,當初張定邊剛巴西過來的時候,身上的殺氣重的連狗都不敢靠近。用了一年多才將身上的殺氣給壓制了下來。但他很清楚這個同村後輩只是將殺氣收了起來,內斂的殺氣變成了煞氣。只是他的微笑讓人察覺不出來而已。
他知道,張定邊的作息習慣非常嚴格,每天跑步打拳,從不間斷。從這就知道張定邊並沒有真正放下軍旅的生活。
他很擔心張定邊最後會走上歪路。他覺得張定邊最終重新拿起槍很大,拿槍為農場工作,也許是他最好的選擇。
張定邊露出一口白牙笑了,他對張峰說:“叔,我現在就去找老闆。”
“去吧。”張峰對他的選擇沒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