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誠道:“這人一向奸猾,也可能在搞鬼。”
金王子道:“不必管他,他現在實力衰微,翻不起大浪。”
幽獨神情憂鬱,欲言又止,幽斑道:“小妹,你不好意思問,我替你問吧,桃仁,你師父斂鋒怎麼樣?”
桃仁搖頭嘆息。
金王子介面道:“他這次受傷極重,正在閉關修煉。”
幽斑道:“舍妹對這事一直耿耿於懷。”
幽獨道:“都是我害了他,要不是我追著問他要山海圖,又用纏綿草困住他,他也不會被皮母抓走。”
金王子嘆道:“不能全怪你,豐谷長老以前就說過,他殺氣太重,早晚必遭慘禍。”
正說著,只見黃河水沸,翻滾中分,河伯帶著一簇人馬出現。
互相見禮後,巫誠打趣道:“你也會參戰,真想不到。”
河伯道:“天地大變,妖氣橫行,我怎能坐視不理?昨夜蔔了一卦,此事雖有兇險,但最終大吉大利。”
金王子道:“桃仁,你和紅果先去有虞國報訊,讓虞思心中有數,我們隨後就來。”
河伯道:“不用擔心,我已安排下船隻,咱們順流而行,三日之內就能到達。”
羽化堂中,天奇長老與斂鋒對面而坐,周圍環繞著幾十位界盟前輩長老的遺骸,室內燭光昏暗,一片肅穆。
天奇長老用意念傳音給他,道:“當一個人修煉到相當層次,就能用意識代替肢體做很多事情,就像我現在對你說話,可以不用開口。”
斂鋒一動不動,對外在的一切漠不關心,他的心似乎已經死了。
天奇長老繼續道:“我知道虞息在你心中很重,她的死對你打擊很大,而你現在又成了這個樣子,所以認為已經失去一切,沒了生的渴望,對嗎?可是上天都是公平的,剝奪的同時,也在重新給予著機會,只有當一個人失去了一切,他才會明白,自己真正擁有著什麼。”
斂鋒猛然抬頭,咀嚼著這句話,“只有當一個人失去了一切,他才會明白,自己真正擁有著什麼。”他心中若有所感。
天奇長老又道:“人的肉身只是一種憑借,肉體會隨著時間流逝衰老死亡,但真靈永恆不滅。你現在既然覺得已經一無所有,何不放棄肉身,讓真靈做主,回歸本源。如果真能做到,也許就能達到上古真人的境界,縱橫八極,遨遊三界,宇宙之間,時空變換,再沒有任何事物能夠阻擋你。我言盡於此,你自己琢磨吧,等到你略有悟處,我會把璇璣轉神功傳給你。”
桃仁抵達有虞國,城外數萬人馬,樣貌各異,呼喝連天,把有虞氏圍了個水洩不通。他進入城內,找到虞思伯糜,告知援軍情況。
伯糜道:“城中軍民死傷慘重,東北兩座城門破損,未必能支援三日。”
虞思道:“這些部落受到大衍蠱惑,從東方一路攻打過來,所過之處,雞犬不留,一旦城門被打破,我們有虞國百姓也難逃厄運。”邊說邊領桃仁到城牆上觀察。
外面一個身穿鎧甲的壯漢見到虞思,高聲喊道:“虞思,快點投降,老子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虞思對桃仁道:“這是有扈氏國主扈幫,有扈氏素來不服夏後氏,在夏啟時代就曾反抗過。如今被大衍找來,作為所有域外部落的首領。”
桃仁道:“那我出其不意把他抓住,對面豈不是就潰散了?”
虞思搖頭道:“此人身有異術,不容易對付,何況外面這些部落早就想入侵中原,你就算抓住扈幫他們也不會退卻。”
桃仁道:“我去試試。”
說完展翅飛下,直沖扈幫,扈幫見了絲毫不懼,揮動大砍刀向桃仁劈來,桃仁側身躲過,飛腳把他踢倒,正要上前抓,卻忽然發現人不見了。
周圍士兵圍攻過來,長矛箭石密如雨落,桃仁用鳳翅扇起颶風吹開。
四面搜尋,找不到扈幫蹤跡,心道:“他應該是用了隱身法或者遁地術,對方人多,還是先回去吧。”
這時頭頂黑影籠罩,身後傳來一聲焦雷般的怒吼,忙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巨人手持巨木向他打來,縱身避過,轟隆一聲,地面被砸出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