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沖過去朝相柳大喊道:“來吧畜生!多年的恩怨,今天一次算清。”雙手連發,一個個光球繼續不斷打過去,繼而攻到近前,一會用劍,一會用拳,真氣爆發,全身籠罩黃光。
相柳躲閃不及,被打中蛇嘴,掉落半個蛇牙,怒吼中沖來。
松明長老側身閃過,雙手握劍砍下,正中蛇頭前額,金光四濺,發出錚錚之聲。
相柳發狂,所有蛇頭一齊來對付他,毒霧濃重,卻掩蓋不了松明長老身上的黃光。
打鬥中,他飛行略慢,被一條蛇信捲住拖入蛇口,立即貫注真氣,提劍猛刺,劍光從蛇嘴上顎穿透而出。
他用雙手雙腳硬生生撐住蛇嘴,蛇血濺滿全身,相柳狂吼,想把他咬碎卻一時不能。
就在這時,斂鋒迅風般上前,劍光疾閃,正中蛇眼。相柳嘶吼翻滾,蛇頭猛力搖擺,把他和松明長老同時甩了出去。
墜落時,斂鋒道:“長老,看來這個不是靈核所在。”
松明長老抹了一把臉上腥血,道:“再來。”
卻不料相柳的目光已將兩人鎖定,一個蛇頭突然從霧中沖出,把斂鋒生吞進去,松明長老驚慌中也被另一個撞飛。
外圍弟子見此不禁驚撥出聲,正不知所措時,忽有一道耀眼白光從人群中放射而出,穿透陰霾,照亮四野。
發光之人正是虞息,她見斂鋒遇難,體內真氣突然爆發,極度的悲傷化作先天之氣周流全身,上達百彙接天,下到湧泉連地。
她的熱血似已沸騰,真氣蓬勃飽滿,難以自制,凝聚到手中長槍,對準相柳全力發出,威力強勁無匹,帶起凜冽颶風,拖著大叢火光,進而變成萬丈長虹。
相柳被這太陽般耀眼的光芒震懾,蛇眼中頭一次露出恐懼神情,轉動著龐大身軀想要逃命,卻為時已晚,長虹從它軀體上橫穿而過,留下一個十幾丈方圓的巨大血洞。
相柳嘶吼悲鳴,九個蛇頭相繼爆裂,身軀散碎成數百塊,嘩啦啦落入血池之中,激起好一陣血色浪花。
眾人都被眼前變故驚呆,過了好一陣才爆出歡呼聲,轉頭再看虞息,她已倒在地下,奄奄一息。
斂鋒剛才被相柳吞噬後急忙運功護身,一時無傷,等它被虞息擊潰,便也隨著落入下方血池。
他從水中探出頭來,仰望山巔,那是虞息的所在,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心中狂跳不已,急忙飛奔到她身邊,扶起她來叫道:“息妹!”
虞息睜眼見到他,喜道:“鋒師兄,你還活著,真是,真是太好了。”
斂鋒伸手試探她的脈搏,驚道:“息妹,你怎麼了,氣息如此微弱!”
松明長老也已趕到,雖然負傷,卻並無大礙。
旁邊的弟子們訴說剛才所見,松明長老道:“我知道了,小息這是激發了大舜聖胤,今天多虧了她。”
斂鋒道:“大舜聖胤?那她怎麼了?”
松明長老惋惜嘆氣道:“她是舜帝後裔,潛力極大,但以她的修行進度,本來至少十年後才有望開啟聖胤。估計剛才見你遇險,情急之下便自發覺醒,這聖胤損耗極大,以她此時功力,身體肯定承受不了。”
斂鋒急問道:“那現在怎麼辦?怎樣救她?”邊說邊拉住虞息的手,拼命為她輸送真氣。
松明長老搖頭道:“迴天無力了。”
斂鋒見她嘴唇發白,眼神黯淡,知道此言不假,臉上不自覺流滿淚水,喊道:“息妹,你的功力總算超過我了,現在嫁給我好嗎?”
虞息想起以前說過的話,嘴角露出微笑,勉力點頭,想要說話,卻一口氣接不上來,雙目緊閉,溘然長逝。
斂鋒緊緊摟住她的身體,悲痛難言,仰天長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