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見始終擺脫不了他,狂怒起來,鳳翅舒展,帶出一串青火。
痛楚襲來,桃仁恢複神志,想起蒼玉之前的遭遇,知道這青火極其厲害,正在猶豫要不要放手,忽見自己脖子上的飾物發出青光,籠罩全身,擋住了鳳凰青火。
鳳凰鳴叫不已,身上火焰爆裂,瞬間大盛,而桃仁飾品的青光也蓬勃發出。
桃仁抵受不住這陣強烈的真氣波蕩,昏迷過去。
青光青火相持半晌,竟開始融合,鳳凰鳴聲變弱,行動減緩,身軀連同彩光逐漸變小。
桃仁飾品的青光卻在吸收青火後越來越大,越來越亮,擴散開來,把鳳凰包住,最終,這件五鳳羽衣變成了一個光點,與周圍所有的金銀粉末同時消散,融入桃仁的飾品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桃仁睜眼醒來,發現紅果躺在自己身邊,兩人處在一座雪山之巔,高空中白雲朵朵,蒼鷹乍現。
他摸摸紅果臉頰,叫她的名字,紅果迷糊醒來,道:“咦?那隻鳳凰呢?”
桃仁回思前事,如同做了一場大夢,道:“不清楚,唉!”
他想到晨風,沒了五鳳羽衣她還是要被燒死,正嘆息時,忽覺身體異常,被一層紅光籠罩,兩臂上暴長出巨大翅膀,五彩炫耀。
紅果叫道:“哇!那隻鳳凰怎麼到你身上了?”
桃仁大驚,雙臂振動,竟呼啦一聲憑空飛了起來,眨眼間就竄到了天上。
他身子搖擺不定,旋轉了幾圈才適應過來,落地後道:“我記起來了,難道是五鳳羽衣被我的飾物吸收,之後就附在我身上了?只是,該怎麼收回去呢?”
話剛出口,五鳳羽衣已經消失,意念再動,又即刻展開。
紅果驚奇不已,道:“這下好了,你會飛了。”說話時雙手抱胸,瑟瑟發抖。
桃仁道:“你冷嗎?”
紅果指著四周的茫茫雪海,反問道:“你不冷?”
桃仁搖頭道:“沒有啊,這裡是什麼地方?咱們如果從歸墟出來的話,應該在大海中才對,怎麼會有雪山呢?”
紅果道:“是不是來到北邊?這個季節只有北方才會這麼冷。”
這一說提醒了桃仁,道:“對對對,就是這樣。山海圖上記錄的五鳳羽衣位置有兩個,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之前我一直搞不明白,現在看來,是因為歸墟的緣故。在歸墟之中時空變換,入口在南,出口卻是在北。哎呀!大禹真是太厲害了,當年怎麼就能記錄得如此詳細,難道他也進過歸墟之中?”
紅果聽得糊塗,道:“你說的什麼?南啊北的!現在怎麼辦?”
桃仁脫下外衣披在紅果身上,道:“五鳳族人還未脫離危險,咱們得去幫忙。”
紅果道:“在南海中,怎麼去?”
桃仁意念一動,光芒炫耀,五鳳羽衣籠罩全身,道:“歸墟肯定已經關閉,只有飛過去了,希望趕得及。”雙臂一振,兩扇巨大鳳翅延伸出來,抱著紅果沖天而起。
紅果立感寒冷消失,歡叫道:“哇!飛到天上啦!”
五鳳羽衣與桃仁心意相通,他意念一動,立即就能轉向飛翔,不多會的功夫便已駕馭嫻熟。
這時完全脫離危險,他偷偷向紅果看去,彷彿還是記憶中模樣,紅撲撲的臉蛋,亮晶晶的眼眸,說話時兩條小辮子甩來甩去。
紅果嘻嘻笑道:“看什麼呢,苦桃仁!”
桃仁也笑道:“你好像變了點呢,酸紅果!”
紅果道:“變了?變壞了,還是變醜了?”
桃仁道:“當然是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