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毫不猶豫的掀桌了,在一片混亂中抄起拳頭就一拳打在了剛剛威脅他們的那個大漢臉上,兩顆牙齒伴隨著鮮血飛濺而出,大漢腦袋暈乎乎的向後仰倒,被身後的小弟撐住。
沒有任何的停留,文森特從身邊隨身拿起了能用的東西就沖進了人群,他打算教教這些新兵什麼叫“勢不可擋”,不過隊友的支援也是必不可少的,亨利也趁機抄起了凳子沖了上去,見他們兩人如此悍勇,他們兩個班的新兵們大受鼓舞,也大吼著加入了戰團。
“抄家夥了!”
“把他們全部幹翻!竟然敢來找我們麻煩!”
甘草端著餐盤目瞪口呆的看著事件的進一步發展,因為文森特的行為,雙方直接開始了進一步火拼,整個餐廳都亂成了一團,各種雜物滿天亂飛,幸好雙方都留手了,沒有用刀具之類的物品。
“萊納斯,還發什麼呆!抄家夥了!”丹尼爾隨手拿起武器,向著甘草喊了一聲後也沖進了戰團。
“我還沒吃東西呢啊。”甘草無奈的哀號了一聲,丟下手中的餐盤拿起一根桌腳也沖了上去。
……
時間流逝,近兩個月後。
“我怎麼感覺這東西樣式和ss的差不多?”甘草看著手上的繡有哥特字母的綠色袖章,不滿地說道。這個袖章是發給大德意志步兵團的,身為步兵團的新兵,也是有這待遇的。
“這顏色真難看,和郵遞員的一樣!”文森特難得的抱怨了一句。
“都給我把袖章帶到右臂,別和ss的搞混了。”艾德裡安·施羅德少校說道。這個時空中德軍的旗幟是鐵十字,這個袖章上不僅繡著鐵十字,還用哥特字母標註了大德意志的字樣,忽然感覺和醫療兵好像啊,如果把底色換一下,戰場上會不會被人誤認為是醫療兵?
……
五個月後,1940年的二月,天空飄著雪花,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上,一棟孤立的大樓中,穿著冬季軍裝的甘草一臉緊張的帶上了當初剛入伍時分發的防毒面具,聽著老兵班長的說明與強調。
“之前和你們說的注意事項都記住了吧?最最關鍵是,一定要冷靜,你們必須控制好自己的心理,一會丟進來的毒氣短時間內絕對不會對戴著防毒面具的我們造成危險的傷害,你們最多隻會感覺呼吸困難,面板有刺痛,但只要在三十分鐘內離開這裡,然後找正在外面待命的醫護兵紮上一針,休息兩天,一點問題都不會有,但如果你們驚慌失措找不到出去的路,甚至是摘掉了防毒面具,生命危險是不會的,因為我們牢牢的把控住了劑量,但是會不會因此出現各種殘疾與並發症,那就只有上帝才知道了。”
“文森特。”甘草緊張的喊了文森特一聲。
“嗯?”文森特一臉疑惑的轉過頭。
“你和亨利在軍官學校的時候經歷過防毒氣訓練嗎?”
“沒有,我們學的最多的還是各種戰術指揮和戰場應急,防毒氣訓練我也是第一次經歷。”文森特直言不諱道。一戰的時候元首在軍隊服役就是中了毒氣,差點成為了一個瞎子,等他康複的時候一戰都差不多結束了。
丹尼爾,羅賓以及其他幾名新兵正在做最後的深呼吸,然後也戴上了防毒面具,看到所有人都準備好後,老兵班長對著窗戶打了個手勢,並喊了一句準備就緒,“砰~~啪~~叮~~叮~叮~”隨後數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還有金屬物品落地的聲音。
沒過幾秒,整棟樓都被籠罩在了毒氣中,置身於這種環境,甘草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跳出胸膛了,不會慌亂,不會大吼大叫,因為腦袋已經一片空白。
“冷靜,別做傻事,這裡是五樓,你這樣跳下去會摔斷腿的!”
周圍的房間中響起了亨利現在沉悶的聲音,將甘草驚醒,恢複了思考,甘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邊透過煙霧看路,找到房門並於同一個班的幾名隊友一起開啟門走出房間,一邊想到剛剛亨利的話,估計是有哪個心理素質不過關的新兵見到毒氣之後忍不住想要跳下去吧。
防毒氣戰的訓練可不容易,尤其是費錢費力,毒氣本身的成本一般,但是治療所需要的藥品與人員就很多了,所以這次防毒氣訓練不僅是大德意志步兵團的九十多名新兵,還有一些從其他部隊挑選過來經受訓練的精英士兵,這棟樓裡,現在總人數可能不下於三百人。
“呼~~~~~~嚇~~~~~呼~~~~~~嚇~~~~”盡管有著防毒面具,但呼吸卻已經越來越困難,甘草知道,自己需要盡快與隊友找到出去的路了,但大樓裡彌漫的毒氣已經讓甘草看不清路了。
“抓緊我,一個抓一個,大家都互相抓緊了,不要落隊了,我在前面帶路。”文森特的聲音響起,甘草聞言趕緊伸手抓緊了文森特的腰帶,甘草也感覺到,自己後面的腰帶也同樣被抓住了。
“ kein probe!”隨著所有人的確認,文森特開始摸著牆向外走去,路上還遇到了其他幾隊人,大家都很冷靜的慢慢摸著牆前進,不時的還能聽到“叮~~叮~~”聲,因為這裡是通風的樓房,為了訓練效果,外面駐守計程車兵們需要按照旁邊專業人士的指揮向裡面持續的丟出毒氣彈。
“嘿!注意!前面是樓梯,小心一點!”文森特輕輕的說道,戴著防毒面具,並且呼吸受限,已經無法大聲說話了,甘草將文森特的話重複了一邊,後面的人也一個個重複著將這句話傳到了後面,話到後面就很簡單了,前面是樓梯。因為足夠簡短,並且大家素質都足夠高,並沒有出現那種一句話傳到後面已經面目全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