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掌櫃:“應該是桃花島上的那位。”
寧憐響起了那位無緣一見的桃花島主人,深深的吸了口氣:“他是什麼修為,竟能以一人之力讓我醉仙樓退縮?”
孫掌櫃:“也許正因是不知道那位存在到底是什麼修為,所以才退縮的吧。”
寧憐:“不對啊,若那個存在真的那麼恐怖的話,為何不阻止谷一立服用福祿壽呢?那可是他的師侄啊?”
孫掌櫃:“這也是我們一直懷疑並且防範的問題,最終,似乎是樓主給出了一個答案。”
寧憐:“怎麼說的?”
孫掌櫃:“樓主說,修到我時,萬物不盈於心,獨照乾坤,不掛凡塵,不牽己身,不動如山。”
寧憐:“什麼意思?”
孫掌櫃:“就是說,修為到了樓主那樣的境界,根本就不會理會他人的生死,只要不牽扯到自己,那便萬事順其自然,管都不會管,莫說谷一立不過是那位存在的師侄,就算是親傳弟子,親生子女,也不會理會的。”
聞言,寧憐想起了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發現還真的如此,於是又問道:“既然如此,又何必搬走?”
孫掌櫃說:“這是尊重,桃花島上的那位存在應該是個尚重情義的人,他當日沒有殺了三長老,便是存了息事寧人的心思,既然如此,又何必為了一個區區的秦國,得罪那位存在呢?”
寧憐蹙眉:“既不交好,也不結怨,那麼谷一立,該如何相待?”
孫掌櫃道:“樓主的意思,四小姐還不明白嗎?”
寧憐:“請孫供奉解惑?”
孫掌櫃:“只要根基無損,那便完事順其自然就可。四小姐覺得那谷一立,能動的了醉仙樓的根基嗎?”
寧憐明白了,自己,皇濮,谷一立,在醉仙樓看來都是小輩,小輩之間的你來我往,無傷大雅,自己等人可以隨意的玩鬧,醉仙樓是不會管的。
想清楚一切的寧憐,苦澀的笑了,原來,自己所做的一切掙紮,在父親的嚴厲都是兒戲,更像是戲子,在賣力的表演,以取得觀看者的獎賞。
看著寧憐的神情,孫掌櫃知道寧憐已經徹底的醒悟了,他大有深意的點了點頭,又略不可聞的搖了搖頭,寧憐是戲子,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既然註定是戲子,那便努力將自己的這臺戲表演的更精彩些,藉此贏得更多的獎賞,然後用這些獎賞為自己贖身,從臺上走到臺下,當一個不顯凡塵的看客。
而想要唱戲,就得有人搭臺子,獨角戲的觀眾太少,所以,寧憐義無反顧的離開了拓跋城,一路向東,去了修羅國,聽聞,那裡出了一個絕代的妖孽,名曰夏一珏,修煉至今不過五千餘年,如今已經是二星戰宗,這樣的速度,遍觀鴻蒙,都是絕無僅有的,自然的,夏一珏的名號,早已傳遍了整個鴻蒙南域,成為了無數國家趨之若鶩的存在,而寧憐此去,也是為了那夏一珏。
對那夏一珏,寧憐抱有深深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