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濮並未答他,只是道:“我且問你,這福祿壽是你做的?”
谷一立答:“是又如何?”
皇濮又問:“你用的是什麼食材?”
谷一立答:“此乃我醉仙樓不傳之秘,安能告訴你?”
皇濮冷哼了一聲,道:“那就由不得你了,給我過來。”說著話,皇濮已經出手,探手一抓,已經封住了谷一立的全身法力,使得谷一立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皇濮飄來。
谷一立大驚,知道今天是碰到硬渣子了,自己絕不是皇濮的對手,所以,他立馬高聲喊道:“供奉救我。”
皇濮的目光一凝,頓時感覺到一股沛然大力自四面八方向自己湧來,不得已放開了谷一立,全神對抗,同時,一道聲音隨著一個老朽的入場傳進了皇濮的耳中,那聲音道:“小輩,好大的擔子,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嗎?”
看著那老朽,皇濮寒聲道:“二星戰宗,醉仙樓藏的很深啊。”
出現了一個戰宗,這確實是皇濮始料未及的,因為據皇濮所得的情報所致,嵐劍城只有林嵐這一位戰宗在,可現在卻憑空冒出了一個,而且這老朽顯然是早就隱藏在此地,由此可見,醉仙樓必定不止是個飯店那麼簡單,其必有所謀。
老朽並沒有給皇濮太多思考的時間,寒著臉道:“既然知道老夫是戰宗,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說這話,已經向皇濮抬起了手,一掌便向皇濮拍來。
戰師和戰宗的差距,宛若雲泥之別,皇濮的實力,早就可以在戰師之內稱雄,可面對戰宗,雖然只是一個二星戰宗,可還是有些力有不逮的,可皇濮畢竟不是普通的戰師,是以雖然不敵,但尚可週旋。
方丈之地內,皇濮輾轉騰挪,數招拆解,皆妙至巔峰,老朽卻越打越心驚,暗道這是哪裡來的妖孽,能夠以八星戰師的修為硬接自己這個二星戰宗數招而不敗,這在他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可這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卻實實在在的發生在了眼前。
又過數招,老朽急了,大喝道:“小輩,拿命來。”
醉仙樓轟然倒塌,廢墟之中,老朽仿若擎天之巨,一掌從天而降,拍向螻蟻似的皇濮。
皇濮大喝:“殺我,憑你也配。”
挺身,怒視,歸墟合攏,直點蒼穹,一個“封”自悠忽間飄出,逸散天地。
老朽面露駭然,身形一頓,雖轉瞬便恢複了正常,但就在那轉瞬之間,一劍飄來,血光乍現。
場中的局面再次出現在圍觀者眼中的時候,廢墟之中多了一個人,一個絕美的女子,她執著劍,站在皇濮的前面,一語不發,卻有一片屍山血海席捲而去,聞者無不面色發白,雙腿打顫。
她沒有回頭,輕聲的問皇濮:“老四,沒事吧。”
皇濮咳了一聲,帶出了一口鮮血,道:“沒事。”
茶茶點了點你頭,對斷臂的老朽說:“你死定了。”
老朽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斷臂,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堂堂二星戰宗,竟然被一個八星戰宗斬斷了手臂,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可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一股錐心的刺痛傳來,帶著滔天的怒火,他大吼:“我要殺了你們。”
可他還沒動手,茶茶已經率先向他沖來,皇濮緊隨其後,更離譜的是,一把彎刀悠忽之間自天際飄來,無所顧忌的加入了戰局。
遠處的城樓上,林嵐的身影忽然出現,她握著竹劍,卻沒有出手,她只是看著茶茶,皇濮,牧秋三人圍著那老朽打,越看,目中的贊賞越濃,直至出現了笑意,口中喃喃道:“那個殺千刀的混蛋,別的本事沒有,收的徒弟倒是個頂個的妖孽,呵呵,戰師對戰宗,古往今來,能有幾個?”
她已經看出,場中的局勢已經完全倒向了己方。多年未見,茶茶的劍越發的恐怖,皇濮的陣越發的嘮叨,就算是新入門的牧秋,也已經領悟了時空法的精髓,雖不如茶茶和皇濮的戰力,但遊走於時空之間,自保綽綽有餘,且每每能於間不容發之際給予老朽致命一擊。
有這樣的弟子,夫複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