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鴻鈞撫須微笑,看起來老懷大慰。
老五天勇星姚公孝和老六天猛星孫乙哈哈大笑,端起酒杯,把酒倒滿,一飲而盡,好不快意。
天退星高可高歌一曲,程三娘翩翩起舞。
這七個人,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高興過了,自當年人界遭到重創,無數年來,雖然人界始終屹立不倒,但實際上不過是在茍延殘喘,在其餘六界的壓迫下艱難度日,要不是有拓跋匹夫的威懾,只怕早就步了元界的後塵。
如今,皇濮的出現,讓他們看到了轉機,一個崛起的機會,而且七人知道,拓跋匹夫不僅只有皇濮一個徒弟,另外的三人,雖然七人都沒見過,但他們相信,另外三人絕不會比皇濮差的。
於是乎,天猛星孫乙問盧昌:“二哥,我聽說這小子的三師兄如今生死不明,那豈不是太過可惜了,你快些算算,另外那小子現在在什麼地方,我這便前去把他帶回來,這樣的寶貝,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損傷。”
盧昌嘆道:“我又何嘗不想如此,如果那孩子還在人界,我費些時日,那穆霸天插翅難逃。可問題是,被那穆霸天鑽了我人界的空子,竟然找到了我人界的一處傷痕,並且自那傷痕處逃出了人界,進入了鴻蒙。以鴻蒙之千變萬化,唯有我親自出去尋找,才有可能找到那穆霸天,可就算我出去尋找,也會耗時日久。三弟知道,我不能離開人界太久的,所以,才讓小皇濮來尋我學習尋機之法的,找到穆霸天的重任,只能壓在小皇濮的身上了。”
天猛星孫乙不言,天勇星姚公孝嘆道:“唉,希望來得及吧。”
林嵐斬釘截鐵的道:“一定來的急的。”
盧昌道:“我算了一卦,與三弟所說的答題一致,那孩子命中該有此劫,而且,他的生死劫還未到時間,只要在那之前找到他,和我們眾人之力,定能幫他度過此劫。”
林嵐急聲問道:“那還有多長時間?”
盧昌凝重的道:“快則三百年,遲則五百年。”
林嵐鬆了口氣,複又問道:“那二哥覺得,皇濮這孩子還要多久能夠功成。”
盧昌笑道:“快了,快了。”
盧昌說快了,實際上七人還是等了三十年,這日,函谷上空烏雲滾滾,暗雷湧動,內蘊七彩之光,是為七彩劫到來。
天地之間,皇濮的聲音不絕於耳,最終,停留在一句話上。
“以言言道,得其緒餘,故得道所以忘言;以象求意,得其彷彿,故得意所以忘象。然道不在言也,以先知覺後知,非言不足以求理;然意在象也,以大明決小明,非象不足以陳義。言以示其理,象以顯其義。則大道玄意默會,無象無言之間。始也,詳言密語,恐以之不悟;比物立象,恐彼之不知。及夫目擊道存,不在言也;心同意會,不在象也。”
“我之道,成。”
“成”字即出,赤色閃電隨之落下,直奔小院之中,皇濮睜開了眼,注視著那雷劫,朗聲道:“來的好。”
說罷,挺身飛上半空,歸墟扇直向那雷霆點去。
二者相交,雷霆散去,皇濮卻只是微微一顫。
隨後,橙色劫,黃色劫,綠色劫,青色劫,藍色劫,紫色劫,接踵而至,皇濮迎難而上,雖有些艱難,但最終渡了過去。
推開證道之門,得七顆劫星,在星光中重塑身軀,成七劫星尊。
烏雲散去,皇濮額頭的七顆星星一閃而逝。
皇濮落地,恭敬的來到七人面前,先給林嵐行禮,道:“弟子拜見師娘。”
林嵐扶起皇濮,笑道:“好。”
皇濮又給盧昌跪下,道:“多謝二師伯傾囊相授,弟子感激不盡。”
盧昌扶起皇濮,呵呵笑道:“不必多言,來,我為你介紹其他幾位師叔,師伯。”
一番介紹,七人輪番表揚勸勉,皇濮虛心接受,面上恭敬如初,雖晉升七劫星尊,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驕橫。
七人簡單的對皇濮說了兩句,林嵐便對皇濮說:“如今你尋機之法已成,可以去找你三師兄了。”
皇濮再次拜謝眾人,隨後,馬不停蹄的向谷口趕去。
至於鋼鏰,早就回桃花島去陪拓跋匹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