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楊廣廈的心情複雜,且說胖子和皇濮跟著穆霸天來到穆家後院的一個獨門小院,在中間的主臥內終於見到了茶茶。
這是胖子和皇濮人生第一次見到茶茶閉眼躺於床榻,那曼妙的身子,絕美的容顏,配上那微皺的眉頭,惹人生憐。
胖子和皇濮快走幾步,來到床榻之前,胖子俯下身,想將茶茶的眉頭撫平,卻也無果,皇濮低聲的呼喚,茶茶的眉頭皺了又緊,終究沒有醒來。
當二人站起身來的時候,雙眼通紅,胖子低聲的怒吼:“我師姐怎麼了?”
皇濮的臉陰沉的似要滴水,一語不發,直愣愣的盯著穆霸天看,看的穆霸天心裡發毛。
穆霸天道:“二位公子先不要驚慌,且聽我說。”
見二人稍微冷靜了一下,穆霸天便繼續道:“令師姐本來傷勢極重,可在昏迷之前應該自己服用了一些神丹妙藥,如今,令師姐的傷勢已經痊癒,之所以沒有醒過來,依我看,是因為陷入了某種夢魘之中,也就是俗稱的心魔劫。”
皇濮呢喃道:“心魔劫?”
楊澤介面解釋道:“所謂心魔劫,可遇而不可求,是大危機,也是大機遇,度過了,便可一飛沖天,度不過,則甚至喪失,從此淪為行屍走肉。”
胖子和皇濮面色大變,急聲問道:“可有相助之法?”
楊澤道:“除當事者外,無人可以相助,最起碼,老夫和穆兄無能為力?”
胖子問:“怎麼會突然墮入心魔劫了?”
穆霸天解釋道:“心魔劫變幻莫測,也許身受重傷是導火索,但絕不是主要原因,請二位公子不要誤會。”
皇濮和胖子對視一眼,知道不能逼迫太甚,於是,二人便不再糾纏,皇濮道:“晚輩想先行將師姐帶走,回到十裡桃林找家師救助,不知前輩可願放行。”
穆霸天面露難色,道:“這個,我穆家那至寶,至今還下落不明。”
話未說完,皇濮便道:“請前輩相信,待我師姐醒後,晚輩並將勸師姐將穆家的至寶送回來,晚輩以家師拓跋匹夫的信譽保證。”
又是以勢壓人,皇濮的話,潛臺詞是:要麼現在放他們走,要麼,就是拓跋匹夫親自來要人。
穆霸天暗惱,卻只能無奈的應下,道:“如此甚好。”
皇濮道:“既如此,我等這便離去了,謝前輩深明大義。”
穆霸天擺了擺手,道:“不必客氣,這件事本來就是個誤會,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我穆家的幸事,走,老夫送二位公子離開。”
胖子和皇濮道了聲謝,由胖子俯身將茶茶抱起,幾人便向穆家大門處走去。
臨別時,穆霸天拿出了十億靈珠作為贈禮,皇濮百般推脫,無奈盛情難卻,最終由胖子收下。
拜別穆霸天和楊澤,師兄弟二人沒有絲毫的停歇,以最快的速度向東華城趕去,他們要盡快的回到桃花島,因為沒耽誤一分,茶茶便會多一分的危險,這是胖子和皇濮所不能忍受的。
目送著二人遠去,穆霸天冷哼了一聲,拂袖便回,緊接著,穆家老祖宣佈閉關的訊息便傳了出來。
當楊澤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皺著眉頭嘆了口氣,隨後,招來了楊廣廈,二人沒有片刻的停留,離開了穆家,返回楊家。
楊廣廈問楊澤:“老祖,為何不想穆家老祖辭行,如此急迫的離開,是不是有些失禮?”
楊澤嘆了口氣:“穆霸天將要引火燒身,老夫勸不了,也不能勸,既然如此,只能選擇明哲保身了。”
楊廣廈不解問:“老祖,什麼意思。”
楊澤卻不答反問:“廣廈,你覺得,自己比之那皇濮和範通如何?”
楊廣廈苦澀的道:“廣廈慚愧,略有不如,不過,廣廈必將努力修行,總有一日,將超過那二人。”
沒想到,楊澤的語氣更加的苦澀,只聽他道:“廣廈,不要與那二人相比了,你的天賦,和他們二人不相上下,但機緣,卻是天壤之別,這是命,徒呼奈何。”
楊廣廈不服,想要便捷幾句,但見老祖意興闌珊,便識趣的閉上了嘴,只是心中的不甘,卻如火山般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