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個威猛的壯漢,隨意的一擊都是勢大力沉,就連他地仙的修為,都要小心的招架。
再說那個手執摺扇,滿頭白發的男子,身形飄忽不定,難以把握,且自己每次將要發力的時候,他總能恰到好處的點出一扇,每一次的摺扇輕點,梵度便會感覺自己的法力為之一滯,被阻礙了稍許,雖然微不足道,但那壯漢總能把握住那稍縱即逝的機會,遁開並且反擊。
這場戰鬥,打得他很是憋屈。
三百年來,師兄弟二人經歷了大小三百餘戰,透過這三百餘場戰鬥,二人所收獲的絕不僅僅是靈珠,更多的是實力的提升,對於戰鬥的理解,以及彼此間的配合。
所以,雖然面對的是一個地仙,二人雖不敢言勝,但總可以周旋,既然能周旋,便會有一絲曙光。
梵度的面色越來越凝重,最終不再有任何的小視,開始慎重起來。
這一慎重,胖子和皇濮的壓力頓時倍增,攻擊的頻率越來越少,不過片刻,便只剩下了還手之力,看起來,落敗只是遲早的事情。
梵度清楚的知道,雖然主要的攻擊都是來自於胖子,但真正的麻煩卻來自皇濮,所以,當務之急,便是現將皇濮解決掉。
於是,梵度在對付胖子的時候,大半的心神都聚集在了皇濮的身上,雖然皇濮的身形很是玄妙,但畢竟境界的懸殊擺在那裡,不多時便被梵度找到了破綻。
只見那梵度雙掌一分,右掌擋住了胖子的若鈞棍,左掌卻輕飄飄的拍出,印在了皇濮的胸口,將皇濮打出了戰團。
見到皇濮被打出戰團,委頓在地,血染長襟,胖子怒目圓瞪,大孔一聲,若鈞棍破空擊出,用出了不工棍法的最後一式,也是最強的一式,名為狂潮。
所謂狂潮,狂者,凝聚全身法力於這一式中,孤注一擲,狀若癲狂;潮者,若驚濤拍岸,其勢不絕,威力疊增,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以胖子如今的修為,可連續打出七棍,第七棍,相當於第一棍的六十四倍威力。
而如果七棍打完,還沒有戰勝對手的話,那麼胖子便只能任人宰割了,所以說,此時的胖子,已經拼命了。
梵度擊中皇濮之後,本以為戰鬥快要結束了,光憑胖子自己,絕對擋不住自己的攻擊,可沒想到,局面再次超出了他的預料。
胖子的第一棍,梵度毫不吃力的接下了,第二棍時,便有些吃力了,第三棍時,就有些勉強了,第四棍時,終於被打的退後了三步,第五棍時,更是身形急退,第六棍時,身體已經有些崩裂的徵兆了,當到第七棍時,梵度知道,自己絕對接不下來,只能無奈的躲閃。
可此時再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在胖子拼命的時候,皇濮也沒有閑著,第一時間拿出了一把金風玉露丸,也不顧及一次性吞食如此之多,會留下些隱患,一揚脖子便全部吞了進去。
金風玉露丸本就是療傷的神藥,更何況皇濮一次性吃了這麼多,所以,只不過眨眼之間,梵度帶給皇濮的傷勢便已經恢複如初,且全身法力暴動,有種急需宣洩的迫切之感。
於是,皇濮的身體悍然沖出,在胖子打出第七棍的時候,在梵度將要躲閃的那一剎那,歸墟扇狠狠的點在了梵度的身上,皇濮要做的,不是要傷敵,而是要困敵,至於傷敵的事情,交給胖子就行。
梵度被定住了剎那,可就在那剎那之間,形勢逆轉,胖子的若鈞輥打在了他的身上,把他的身體打的倒飛而去,直接飛出了靈臺,在那飛出去的途中,他能清楚的聽到來自全身血脈骨骼的爆裂之聲。
梵度知道,自己敗了,且是慘敗,身受重傷,他也不是輸不起的人,深深的看了一眼靈臺上相互攙扶的胖子和皇濮,一語未發,徑自離開了鬥之天,他要找地方療傷去了。
看著梵度離開,再看看腳下這千丈大小的靈臺,師兄弟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豪情萬丈,風采無限。
胖子道:“老四,爽不爽?”
皇濮爽朗的笑道:“爽。”
胖子:“還繼續嗎?”
皇濮:“當然,再戰五十年。”
胖子:“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