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聲大喝,若鈞棍伸出,向那巨卵底部一挑,那人仙扛起來都有些吃力的巨卵,卻被胖子一下子挑起,直接扛在了肩頭,且還有餘力,一棍子將一個前來阻攔的修士掃飛。
皇濮則是直接找上了元千羽,手中摺扇輕點,卻彙聚了自身大半的法力,在元千羽驚駭欲絕的眼神下直接點在了他的胸口。
元千羽瞬間覺得自己動不了了,且全身法力晦澀,一點也提不起來,竟是一瞬間被皇濮生擒活捉了。
元千羽大吼一聲:“供奉,救命。”
其實不必他喊,在拓拔槐四人剛來到巨卵旁邊的時候,霄宕便發現了,只是沒想到四人的本領如此高強,竟於這電光火石之間便奪得了巨卵,並且擒拿住了元千羽。
這個發現,頓時讓霄宕目眥盡裂,拼盡全力向擒住元千羽的皇濮和奪得巨卵的胖子而來,可註定,他的救援將無功而返。
拓拔槐挺身迎上,毫不花哨的和霄宕對了一拳,硬生生的將霄宕打的倒退十餘步,雖然自身身受重傷,卻為茶茶贏得了機會。
霄宕和拓拔槐硬碰了一拳,一時間竟是有些提不起法力來,而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刻,一把劍橫空而來,直取他的大好頭顱。
劍氣森然,殺意凜冽,激的霄宕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可生死危機就在眼前,不得不拼著受傷為代價,強行聚起法力,伸手擋向那把劍。
霄宕可以說是擋住了,因為茶茶沒有斬下他的腦袋,也可以說沒躲過,因為茶茶斬下了他的手臂,那條手臂上還有他的儲物手鐲,自然也被茶茶收走了。
茶茶收走霄宕的手臂後,正想一鼓作氣,痛打落水狗,卻不料皇濮在後面喊了一聲:“師姐,不可戀戰,該撤了。”
茶茶沒有一意孤行,聽了皇濮的提醒,毫不猶豫的轉身退走,回到了拓拔槐身邊。
隨後,四人毫不停留,發足狂奔,轉眼間脫離了戰圈,向遠處逃走。
而當正在戰鬥的修士們發現自己正在爭搶的寶物竟然已經被別人捷足先登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種被耍了的感覺油然而生。
既然寶物已經被別人搶走了,再打下去也沒有了絲毫意義,於是,眾人同仇敵愾,吼叫著向拓拔槐師兄弟四人追去。
可是,又怎麼可能追的上,皇濮算無遺策,自然會早早的給自己等人留好退路,在通往早先布好的傳送陣的路途中,皇濮事先留下了不下十坐的陷陣,就算追兵人數眾多,齊心合力破陣,也總需要些時間的,而師兄弟四人,並不需要太多的時間。
當霄宕帶領剩下的修士們找到皇濮事先佈置好的傳送陣時,正好看到幾人的虛影慢慢的淡化,消失在眾人的目光中,臨走時,那個扛著棍子的壯漢,竟然還大笑著向他們揮了揮手。
霄宕眼睜睜的看著少宗主被擒,眼睜睜的看著宗門至寶被奪,自然是氣沖鬥牛,可事情已成定局,再想要追上那幾個賊人無疑是痴人說夢,為今之計,必須趕快趕回宗門,及時的向宗主彙報,商討是否有挽回的餘地。
這般想著,霄宕重重的“哼”了一聲,不懷好意的看向四周的修士,真想將這些人全部殺掉,可事態緊急,由不得他放縱,便惡狠狠的看了眾修士一眼,憤然離去。
他可不敢乘坐皇濮留下的傳送陣,因為他估計,皇濮必然會在傳送陣的另一端將傳送陣破壞,如果他乘坐的話,很有可能會迷失在時空之中,他不敢冒這個險,只能另尋他途。
如霄宕所料,師兄弟四人鋪一傳送完畢,皇濮第一時間便將傳送陣毀去了,隨後,師兄弟四人對視一眼,除了茶茶之外,具皆大笑起來,實在是大快人心。
元千羽被皇濮扔到了地上,禁錮了全身法力,他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四人,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回過神來,就這麼一炷香的時間,自己就淪為了階下囚了?
元千羽顫聲問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抓我?”
胖子哈哈笑道:“抓你,怎麼能是抓你呢?我們是在救你好不好?你們宗門不是在接引殿發布任務了嗎,我們就是接了那個任務來譙明山救你的。”
元千羽一愣,終於想起來,這人說的不錯,自己父親確實發布了營救他的任務,可那是為了吸引獵物的,不成想,自己真的被救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如今,元千羽只能寄希望於眼前的這幾人真的是前來營救自己的,而不是別有用心,於是眼珠一動,試探性的問道:“既然各位道友是來救我的,那麼,將我禁錮住又是何道理?還有,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寶物?這樣的行為,與強盜何異?”
四人聽了這話,不笑了,目光悠悠的看著他,皇濮嘆了口氣,對他道:“死性不改的東西,事到臨頭還是不肯說實話,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多言了,睡去吧。”
說著話,摺扇便點向了元千羽的額頭,元千羽在昏迷過去的剎那明白了,萬事休矣,這幾人絕對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情,而且,這一切的變故,可能就是出自這四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