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陽卻沒有給他解答,反而低聲喝道:“閉嘴。”
隨後,一整衣冠,畢恭畢敬的向騎在老黃牛背上的拓跋匹夫單膝下跪,抱拳說道:“小仙見過刀尊。”
這是拓拔槐幾個徒弟第一次聽到師父的名號,也是第一次見到師父的威嚴,眼前的這人,其實力如煙似海,但是拓跋匹夫的面前,卻乖巧的好像一個小學生,窺一斑而見全豹,可想而知,自己的師父是多麼的牛氣。
拓拔槐幾人由衷的感到了驕傲,為有拓跋匹夫這樣的師父而驕傲。
而於他們幾人的驕傲對應的,則是聽雪公子的惶恐,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師兄可是神仙啊,那可是僅次於天仙的存在,師兄見到如師父那樣的天仙,也不過是抱拳行禮罷了,而現在,竟然下跪行禮,那騎著老黃牛的男子,到底是多麼恐怖的存在啊。
這麼一想,面色瞬間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流下。
不過,卻沒有人有那個閑工夫去理會他。
拓跋匹夫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知道沒有好戲看了,於是不在乎的揮了揮手,道:“行了,起來吧。”
鳳陽鬆了口氣,看來,聽雪公子還沒有得罪這個恐怖的存在,於是依言起身,順便拉起了聽雪公子,並肩站在一邊。
拓跋匹夫問道:“你們是誰的弟子?”
鳳陽恭敬的回答:“我們的師尊是道玄天尊。”
拓跋匹夫道:“哦,是道玄那個老不死的啊,怎麼,這小家夥是他新收的徒弟?”
鳳陽答:“正是,師父他老人家很喜歡這孩子。”
拓跋匹夫道:“恩,資質不錯,最重要的是眼光很好,你可知道,他看上我這二徒弟了。”
鳳陽心頭一突突,偷眼打量了一眼茶茶,這一眼,頓時大驚,以他的修為,自然一眼看出,這女子年不過一百五十歲,卻已經有了得道大成的境界,這才是真正的妖孽啊,聽雪與之相比,宛若雲泥之別,再看茶茶身側的三個男子,更是驚訝,年齡相差彷彿,卻俱都得道了,而且,有一個已經圓滿了,似乎隨時可以證道。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趕忙再次抱拳一拜,道:“我這小師弟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刀尊勿要見怪。”
拓跋匹夫呵呵一笑,隨意的道:“無妨,我又沒說要怪罪他。”
鳳陽道謝:“謝刀尊。”
拓跋匹夫見他們惶恐,便不再拿他們打趣,而是問道:“所有的仙人應該都已經去道源了,你怎麼還留在凡間?”
鳳陽回答:“小仙下凡處理一些瑣事,順便將師弟帶回去面見師父。”
“哦,行,你們去吧。”
鳳陽恭敬應是,帶著兀自一頭霧水的聽雪公子揚長而去。走出好遠,聽雪公子驚魂未定的問鳳陽:“師兄,剛才那人究竟是誰,你為何那麼怕他,難道比師父還厲害嗎?”
鳳陽凝重的對聽雪說:“休要再提,以你的境界,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你只需知道,就算是師父面對那人,也得以晚輩之禮相待。”
說著話,漸行漸遠,毫不停留的踏上了登天梯,拾階而上,很快的消失在雲霧之中。
而拓跋匹夫帶著幾個徒弟,又在這道城裡面轉了轉,最後覺得索然無趣,於是也向那登天梯走去。
不周山下,登天梯前,拓跋匹夫看著自己的四個徒弟,笑著問道:“這凡間,還有什麼事情沒做,還有什麼心願未了嗎?要知道,入了道源,不成仙,可是回不來了。”
拓拔槐微微一笑,邁步便踏上了登天梯。
茶茶緊隨其後,沒有絲毫的猶豫。
胖子手中的若鈞棍重重一頓,拔腿狂奔。
皇濮雲淡風輕,緊隨在老黃牛身側,同拓跋匹夫一道,拾級而上。
至於大黑狗鋼鏰,早已化為一道黑色的閃電,直奔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