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胖子強行打起精神,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那直奔自己而來的長劍,隨著注視,他忽然詫異的發現,怎麼那把劍看起來軟綿綿,慢吞吞的呢,似乎對自己不會有什麼威脅啊,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胖子不敢大意,使出全身的力氣,掄起棍子狠狠的向那把劍打去。棍子和長劍接觸,長劍瞬時煙消雲散,胖子卻用力過猛,原地轉了好幾個圈,砰的一聲坐在地上,雖然立馬爬了起來,可還是驚著了眾人,後又見他自己爬了起來,才略微的放下心。
眾人看到的是,胖子雖然有些狼狽,卻是真的接下了楊天佑的一招,不由得鬆了口氣。而拓拔槐和茶茶卻深知這裡面的道道,胖子明顯是用力過猛,自己把自己掄倒的。拓拔槐莞爾一笑,茶茶卻是恨鐵不成鋼的柳眉倒豎。
胖子站起身來,卻感覺自己被羞辱了,看著楊天佑怒聲道:“你是看不起我嗎,為什麼不用點勁。”
胖子在打到那把長劍的時候就發現了,不是自己的錯覺,真的是軟綿綿的毫無力道,自己根本就不必用那麼大的力道,隨手一揮就能輕而易舉的破解掉。
楊天佑見狀,心裡越發的慎重,認真的道:“如你所願。”說著,雙手掐訣,法力狂湧,一把更加厚重,更加栩栩如生的長劍憑空出現,訊若奔雷,直刺胖子。
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胖子不再那麼慌張了,聚精會神的觀察,終於發現,不惑境初期也不過如此嘛,隨手一揮手中的若鈞輥,只聽平地一聲炸雷響,長劍煙消雲散,胖子紋絲不動。
胖子得意的大笑,嘲諷的說道:“你沒吃飯嗎,就這點力道,還想贏小爺,做夢吧。”
楊天佑不可置信的看著胖子,瞳孔劇烈的收縮,別人可能不知道,但他自己清楚,剛才自己已經用了全力了,這胖子竟然能毫發無損的接下來,看樣子似乎根本沒有什麼消耗,難道這胖子的法力竟比自己還要高深。
楊天佑急了,身體騰空而起,雙手掐訣的速度都出現了幻影,口中喝道:“小子狂妄,接我一式萬劍穿心。”
天空似乎忽然陰暗了下來,烏雲中一把磅礴的的長劍鑽出,隨後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萬劍齊聚,如洪流般直奔胖子沖去。
胖子心頭一突突,一把劍自己擋得不費吹灰之力,可這次來的太多了吧,自己怎麼擋的過來,正焦急間,忽然福至心靈,想起了不工棍法中的一式,名為走四方,於是施展開來,腳踏四方,變幻莫測,棍隨身走,如影隨形,若鈞輥的每一次揮舞,便會破滅大片洪流,可胖子穿梭其中,卻不傷分毫。
剎那間,洪流退去,胖子仰首望天,囂張的不可一世,看著呆立半空的楊天佑,嘲笑道:“還有什麼本事,盡管使出來吧,小爺都接著了。”
楊天佑滿心苦澀,心中的驕傲已經被打擊的支離破碎,他已經用出了壓箱底的本事,卻卻絲毫奈何不得胖子,他知道,自己已經輸了,自己的法力已經快要耗盡了。
可他不願意認輸,就算是輸,也要被對手打敗,而不是自己主動認輸,所以他在等,等胖子出招。
胖子見楊天佑沒有動靜,不由得抓耳撓腮,他不是不想直截了當的打敗楊天佑,可關鍵的問題是,楊天佑飛上天了,而自己又不會騰雲法術,不能飛行,棍子又沒有那麼長,根本打不到人家。
胖子尷尬了,最先發現胖子尷尬的人不是範雲霄和城主等人,而是禦劍宗的玄劍。他做夢也想不到,對方竟然也能找到一個三十歲不到的不惑境修士,且實力竟然如此恐怖,這難道不是天方夜譚嗎,可事實甚於雄辯,他知道,楊天佑已經輸了。
看著胖子在擂臺上四處搖晃,接受著來自民眾的贊賞,玄劍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楊天佑還沒有認輸啊,嚴格的來說,比賽還沒有結束啊,現在慶祝是不是有些早了,這麼一想,忽然福至心靈,莫非,這人不會騰雲之術。
這麼一想,頓時眼睛一亮,哈哈笑道:“青丘道友,這局便算是平手吧。”
範雲霄和城主青丘等人此刻是又驚又喜,驚的是範家兒子竟然如此了得,喜得是己方贏定了,憑範家兒子的本事,他們不相信禦劍宗還有人能夠勝過他。
正自歡喜間,忽然聽到玄劍的話語,眾人不由得一愣,什麼,平手,你眼瞎了嗎,沒看到那楊天佑已是強弩之末,法力耗盡了嗎,只要胖子輕輕一推,便可不費吹灰之力的贏下這場。
青丘面色不滿,寒聲道:“道友莫不是輸不起不成,這局如何能算是平手?”
玄劍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平手了,我徒兒奈何不得你方的範通,可你方的範通能奈何我的徒兒嗎?”
“當然能,你徒兒已經法力……”青丘忽然說不下去了,因為他也明瞭了事情的關鍵所在,雖然氣惱玄劍的不要臉,可事實便是如此,範家兒子好像真的不會騰雲之術,他無法想象,都已經是不惑境了,竟然連一個騰雲之術都不會,可現實就在眼前,他不會飛行,自然勝不了楊天佑,正想無奈的答應下來,忽然聽到範家兒子的喊聲。
只見胖子怒視著天上的楊天佑,怒喝道:“你個不要臉的混蛋,欺負小爺我不會飛是吧,你等著,小爺這就來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