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來到他的身前,跪倒在地,親吻著他的鞋面,對他嬌滴滴的說:“請讓我服侍您,懺悔我的罪惡。”
他面色潮紅,哈哈大笑,急不可耐的扛起這女人,進入的她的院子。
出門時,他臉上的神情是那麼的愉悅,所有的不快早已經煙消雲散。他從未感受過如此深入靈魂的愉悅,只感覺自己這上半輩子真是白活了,竟不知這世界還有如此的美妙。
為了感謝那女人帶給自己的愉悅,他慷慨的留下了他十年才有一面的認可牌。
臨走時,他問那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她說她叫茶茶。
自他便成她,更名茶茶開始,時間已經過了兩年有餘。
這兩年多的時間裡,她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便是,完美的利用自己的身體,去乞求人們的原諒,獲得他們的認可牌。
剛開始的她,尚且青澀,只能被動的承受,自然效果不佳。可她在那被動的承受中慢慢的積累經驗,總結歸納,直到她化被動為主動。
在那摸索中,她掌握了太多的技巧,她知道應對不同的男人就該用不同的技巧,或柔弱,或嬌蠻。她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讓那些人體會到超越極限的快感。
她數著自己已經獲得的認可牌,發現再有一塊,自己就能集齊一千快樂。也許今天,就是她走出悔過院的一天。
她又走出了自己的院子,去尋找自己的那最後一張認可牌。
她看到了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年郎,她知道,這種尚顯稚嫩的毛頭小夥子,是索要認可牌的最佳物件。
她走到那少年郎的眼前,跪下親吻她的鞋面,魅惑的說:“請讓我服侍您,懺悔我的罪惡。”
她等了許久,那少年郎卻沒有任何反應,她疑惑的抬頭望去,她看到了他的眼睛。
這樣的眼神,她感受過一次,是那個男人帶給她的,兩年後的今天,她已經明白的那種眼神露出的是什麼,是慈悲。
而今天,她再一次的遇到了這種眼神。而且她還覺得,這少年郎的目光裡面,不只有慈悲,好像還有糾結、痛苦、矛盾、同情,甚至還有殺意,很複雜,很溫暖。
溫暖,她從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了溫暖,自從姐姐死去後,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溫暖。
那少年郎扶起她,在她的手裡塞了一塊令牌,一言不發的轉頭走了。
她疑惑著,卻不打算深究。
她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要出去,她要走出這個小地獄,卻建造一個更大的地獄。
山谷內發生了一件大事,有個罪人從悔過院出來了。整個山谷嘩然了,多少年來,從沒有人從悔過院裡面出來過。
雖然有規定,只要集齊一千塊認可牌可以從悔過院裡面出來,並可以獲得在谷內的居住權。可是,那麼多年了,進去的人大多數連三年都活不到,更不要說還能獲得一千塊認可牌了。
可想而知,谷內居民的心裡該有多麼的驚訝。
當聽說出來的是個名叫茶茶的女人時,更多的人驚訝之中又夾雜著複雜,他們都知道誰是茶茶,甚至很多人都上過茶茶的床。
人們的心底裡,並不希望有人從悔過院裡面出來,可當事情發生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說出反對的意見,他們是善良的人,他們是誠信的人,他們做不出出爾反爾的事情。
可見,那些高尚的品德,真的已經融入了他們的骨血裡面,成為了他們的本能。
茶茶理所當然的出來了,可出來後的她,卻迷惘了。
這裡的很多人她都見過,甚至很多人都上過她的床,可她感覺,自己一個人都不認識。
這還是那些冷血、暴戾、變態、禽獸不如的人們嗎?她見到的,是人人和善可親,舉止有禮,熱情好客,真心助人。這裡的人們,好像是善良的化身,他們好像有著人類所有的美德。
你看,那曾經鞭打過自己的婦人,殷勤的給自己洗澡搓背,另一個在她臉上寫過字的女人,送給了自己一身幹淨的衣衫。且都在真心的誇贊自己的美麗。
你看,那些在她的床上醜態畢露的男人,此時見到她後,卻人人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怎麼一門之隔,竟宛如天堂地獄。
她只是迷惘了片刻,眼神便恢複了清明。
她不需要去界定這些人是善還是惡,善也好,惡也罷,跟她毫無關系,她要做的,是讓這裡便成地獄。
而要想做成這件事情,首先,她要成為這裡地位最高的人。
這座山谷裡面,地位最高的人是谷主,那個慈眉善目的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