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弄頭發之後,森項站了起來,血液漸漸地流淌下巴。“你踹得一腳也不重嘛,我和樹都感覺不到痛。”
希說:“既然如此,我們要不要過妖軍,積善成德。”
森項嘆口氣,擦嘴角的血,持劍腳便大步邁開,三步疾跑,瞬間在李中的肩膀,身體整個下端半響。
李中借身體的慣性將森項甩了出去,可惜為時已晚,毒藤蔓刺穿李中貧瘠的腳底板,從他的腳後跟刺到背後脊椎處。李中痛得無法發聲,睜著眼睛失去心跳和呼吸。
吳巴望著隊友失去性命,上衣袖袋的鈴鐺,戴在耳朵:“你完蛋了!”吳巴是氣球軍隊的隊長,他非常的執著。
鈴鐺的妖流估計是因為這點,才看上不入流的人。吳巴的身材腫大,像是氣球的表面,他側身一閃。
森項慌張地退後幾步,眼睛左右觀察,劍端無意識地拖地。
希的毛孔擴張,呼吸加重,她能感覺到來者不善良。希擔心地說:“森項,我的主任,離我身邊近一點,讓我可以掩護你。”
吳巴從天空像是一個彈球,球體撞到地面就是一個坑,接二連三的撞地,塵土飛揚,僕僕濃煙。
森項提起百分之一百的精神,緊緊盯著下落的地點,計算球體下落地點的距離。
避開三次以後,準確的砍到球體的中間。
吳巴全身像是洩氣的氣球,掛在樹枝的分叉處。他渾身的休閑裝被劃破,【玻璃春舞】將他的手臂割出花的形狀。
森項微笑說:“我還沒有用【詭流】,所以你還是很好的活了下來,想要感謝上蒼的話,趁現在。
我不敢保證,你還有多餘的時間去吐露今生今世的痛苦。”
其他人目空一切望著不知所雲的彼此。
“我的主人,我想他們認罪。我們就放過他們吧。”希說。
其中周峰,氣球軍隊的男性,他說:“說話的那個,你該不會是希吧,我們給你錢吃飯你忘了,你真是不道德。什麼也別說,救下我們這一命!”
森項用【玻璃春舞】的劍柄治癒肺髒,溫柔乖巧地說:“我也不願意做多餘的犧牲,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我大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妖種與人是一樣,都會有做錯事,需要改過自新的機會。
死靈鈴鐺!你們便可以從101大街逃走。”
四肢乏力,肝脾出血的吳巴,並沒有做出妥協:“你還有什麼其他需要的。”
森項說:“沒有,死靈鈴鐺是我唯一需要的。”
樹枝斷裂,“啪嗒”一聲,吳巴翻身下樹。
“鈴鐺不行,我破開電種的軀幹奪來,歷經千辛萬苦克服體內電流。死靈鈴鐺對我日後的捕食放縱,充滿用途。”
其他人紛紛拔開叢草,隨時要進攻的姿勢。因為他們徹底享有死靈鈴鐺的使用權。
空中飄來幾個氣球妖種,臍帶連線在眾人腦部的神經線路。他們的肌肉暴漲,四肢演變為圓柱體。吳巴掛在耳朵的死靈鈴鐺,光澤的表面變為血澤,鈴鐺沉重且絕望地搖動,像是黃鸝鳥的叫聲。
四人同時使用瞬走,從森項的四面八方圍攻。
奈何森項再怎麼閃躲,都不可避免的受到沖力與速度並進的撞擊。
在空中一個半身迴旋,摔了個啃土。腳骨受到多處的骨折,面板表皮擦傷。希更是成為夾攻的目標。
眼看雙人進退維谷,傷口咒符層出不窮。森項眼角流淚,眼淚中帶有血水。心想真是悲哀,哎,我居然會成為無名小卒的零食。
李俊剛要用拳頭打碎森項的鎖骨,他停下揮舞拳頭,對身體乏力的森項說:“你要是給我一個充滿愛意的吻,我就放過你。你以後跟著我走,加入氣球妖軍。”森項說:“我覺得是求饒的吻,才更為符合情景。我對你也只有求生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