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甘說:“你是誰?敢來死靈的地方。”
蘭紀不犯沖,信誓旦旦地說:“我是惡靈島社團的一員。”
阿甘聞空氣中的味道:“你是惡靈。蘭紀。柯贊提到過你,你腳邊的是什麼?”
蘭紀耍腿遮擋,眼睛遊走。
“是人。”阿甘怒目直勾勾望著蘭紀。因為惡靈吃人嚴重超出死靈的管制,這種行為必然會受到死靈的極刑。
阿甘聲腔發出強大的回整,口唇爆發氣流,蘭紀的頭發往後邊甩去。
蘭紀反倒鏗鏘有力,胸膛頂前:“是人又怎麼樣?吼我幹什麼。”蘭紀敢反嗆阿甘,是因為看到他身邊虛弱的死靈,無法對惡靈的自己施以暴力的對待。
甚至以為阿甘想要把死靈作為食物。認為他們兩個是一丘之貉。
愛爾覺寒的身體還殘留於磁力種作戰的電流,他艱難撐地站身,擺頭45°,驕橫地說:“真是可恥,力量比人類大的惡靈,居然以人類為食,你的做法真是丟臉到家。”
寒鎖髒鋼被拋飛出去,切斷社團的吊燈,冰封屋頂的房棚。蘭紀轉身,尖銳的長牙,鋒利的爪子,霎時兇相畢露。
但,他們兩人的打鬥並未展開,黑暗中,蘇維娜看著蘭紀的狼狽相,冷冷地說:“適可而止,要是春知道你們內亂,她一定會將我們作為晚餐、中餐、早餐。”
阿甘並不回頭,他不想尊重當人一套,揹人一套的惡靈。愛爾覺寒疲倦背靠社團的鞋櫃。
“要怎麼解決?事先宣告,我不會視而不見的,蘭紀,男性惡靈,想清楚你想要被我吃掉,還是我的主人,或者你的親密夥伴。”阿甘冷靜地說。
“我是他的夥伴,我不可能吃掉他,這不道德。我已經盡力去維持人類的法則,死靈的管束,難道我們偶爾偷偷腥,都不放過嗎?”蘇維娜頗有微詞的說。
“不放過。”阿甘堅定地說,他持有燭臺,隨時都要可能被對手捶打至皮開肉綻。
“那好!”蘇維娜做出妥協。“我們談判,你在投食磁力種時幫助過你的主人,違反《死靈法典》。因此,我們有談判的條件。”
《死靈法典》當有妖違反法典的規則,死靈法典有權力剝奪妖靈的力量。如果犯事的妖靈撞破另外頭妖怪違反《死靈法典》不準吃食人類的條例。
那麼,兩頭妖靈可以透過私下決鬥的方式,抉擇失敗者,成為今天的食物。
《死靈法典》的規則奧妙,它會造成下級不穩定的思維狀態,試想一下,兩頭擁有互鬥權力的妖種,透過互相的吃食,讓力量晉升到最後的死靈。
那麼,雙方還會拉幫結派,反擊死靈嗎?
蘇維娜心想:蘭甘地祖的力量=蘇維娜+蘭紀,雙方的戰鬥會以己方失敗告終。
無論是惡靈還是妖種,都是膽小的生物,更不可能在已知必輸的情況,去挑戰自身的極限。
“面具,談判的交易物!”阿甘攙扶孱弱的愛爾覺寒坐到沙發,義正言辭地說。面具可以度過投食期。
蘇維娜晃晃頭,鬆了口氣,徑直開啟社團的門:“走,蘭紀一塊,我還以為多大點事,面具正好多一塊。”
他們一行人到達學校的柴火間,內部擺放整齊堆積的濕木材,還有生鏽發黴的鐵質金屬。柴火間位於學校正得樓一層,樓道的小隔間,潮濕的樟木門,總給人陰森恐懼的感覺。
蘭紀疑惑地靠在門板,頗有餘悸的說:“真的需要把面具,交給這個家夥嗎?”
蘇維娜踩在木凳,勾木板夾層木材,終於在夾層的內層牽到面具的邊角。
面具整個被勾搭出來,那是一個製作精良的皮面具,眼部是血紅的瞳孔,嘴巴從耳垂處劃拉到下巴。
阿甘接過面具,往上衣的內袋兜:“覺寒,我們走。”
從那次過後,阿甘再也沒有提起,惡魔島社團的做法行徑,大家也能心照不宣的相處,在社團閑聊午餐哪家店鋪的菜,做得更好。
森項並無感覺到異樣的狀況,總以為他們慢慢接受彼此。柯贊在那臺改裝的電腦,傳送佈告簡訊,主要是針對失蹤人口的輿論掩蓋。
愛爾覺寒很不是滋味地聽從阿甘的勸告,絕對不要理睬蘇維娜的進食要求,她是摩羅的不死家族。
阿甘將自身的回憶分享給愛爾覺寒:
先決城的2018年6月1日,一名女子被送進火葬場焚燒,爬出火坑,扭斷驗屍官的脖頸。
7月13日,未命名組織決定除掉該女子,平息公眾的恐懼情緒,採取肢體分離方法,失敗。女子的大腿,兩隻手分別彈跳逃逸。
摩羅家族的身體體質是無法被死靈進食的惡靈,強大的生命力,使死靈對它們也不敢過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