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外國人！”
“我知道，我知道。”姬傲劍咳了一聲，“我們的父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能詳細給我說說嗎。”
姬靈星奇怪地說，“小劍你難道還沒有想起來嗎？”
“我本來以為總會想起來的。”姬傲劍道，“可是我仔細回憶。在神遊之後，你們很少提到父親母親的具體事情，彷彿是沒有什麼共同生活的經歷？”
“父親大人光複神州有功。後來又為了大明社稷的安定團結四處奔波，所以和母親大人一直是住在京城的侯府。”姬靈星迴答說。“他們就沒有怎麼在天青山莊待過。”
“既然雙親都很少迴天青山莊，我們為什麼是在山莊長大的？”
“京城波詭雲譎。我們年幼的時候，幫不上父親什麼忙，自然就住在金陵嘛。”姬靈星道，“我聽五姐他們說過，每隔一兩年，父親大人就送一個妹妹過來，我們姐妹就因此越來越多了。”
“那你見過父親大人送妹妹回來嗎？”
“沒有了，就是小蘇到來的時候，我也才五歲，記不得那時候發生的事。”
姬傲劍想：九姐這五歲，其實只相當於普通孩童的兩歲，自然不可能記事。
“那你有沒有聽姐姐們提到過，父親大人回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五姐說，父親大人仙風道骨，氣質飄渺，簡直不像是真實存在的人。”姬靈星冥思苦想了一會兒，“這感覺，應該就和那年我們看到初次成為大宗師的三姐一樣。”
姬傲劍登時想起，當年初見三姐時，確實覺得她如神仙化外之人，彷彿不屬於這個世間。但是現下長久接觸之後，漸漸也覺得三姐越來越是真實具體了。
只聽姬靈星繼續說道，“姐姐們見到父親的機會也很少，所以對他的印象始終是驚鴻一瞥，似有若無。”
姬傲劍皺起了眉，“我怎麼感覺他更像是個宗派的掌門，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在自家兒女面前都是一副世外高人的飄忽形象？”
“你這麼一說就對了，他在我們心中，確實更像是個掌門而不是父親。”姬靈星若有所思地說，“不過我們本來就是修行家族嘛，自然和尋常人家不太一樣的。”
“那九姐，你和父親大人沒有什麼接觸，會不會覺得有什麼親情確失？”
“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有想過。”姬靈星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因為父親大人和我接觸很少，我對他確實沒有太多的親近之感。不過我們家只要是姐姐，都很照顧愛護妹妹，特別是大姐，對我來說就和父母一樣，倒是沒覺得有什麼親情缺失。”
“呃——”姬傲劍突然想到，“九姐，當年你向我說過，你這天生道體的事情，還是父親大人告訴你的，那你不是應該見過他嗎？”
“我的道體，的確是父親大人告訴我的。”姬靈星道，“不過可能也不算是真正見過他。”
姬傲劍糊塗了，“什麼叫做不是真正見過？”
“雖然父親不在家中，但我們都知道父親大人的名聲，有時候也會和大姐提起來，想要見他。”姬靈星說，“大姐就教我們，每年春分日，在父親大人的畫像面前，點上一炷香，誠心叩拜求見，就能得到他的顯像指點。”
“這是畫像還是神位啊？”姬傲劍吃驚地說，“居然燒香就能出現，還能和你交流？”
“是啊，所以父親大人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大宗師，實在太厲害了。”姬靈星興奮地說道，“不管是武道上的還是修行上的任何疑難問題，父親大人都會指正解答，無有不知。我有年心裡憋著這事，偷偷地向他老人家說了，他就開解了我。”
“這聽起來真的是神仙之能。”姬傲劍嘆息著道，“所以說，父親大人給你的印象，接近於一位非常值得崇拜尊敬的先賢，但沒有太多的親近熟悉，並不像是世俗人家的父親？”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吧，等到父親飛升之後，我們燒香也不能見到他了。”姬靈星道，“不過，三姐肯定對父親有更多瞭解，你可以問問她關於父親的事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