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麼遠的距離,每一個稻草人都有射界。”
“好吧,剛才的槍口焰是從什麼地方飄起的?”
“沒有煙!”
“你說什麼?”
“沒有任何煙霧,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
“……”
沉寂了一會兒之後,某個聲音突然喊道,“既然如此,我們應該對所有的稻草人還擊!”
“對!對!”所有的人熱切回應,贊同他的意見。
下一刻,噼噼啪啪,一串如同炒豆子的槍聲立即響個不停。
槍聲漸漸歇了下來,有人忍不住問,“那家夥被打死了吧?”
“不清楚,我覺得我的子彈一定被風吹偏了,畢竟距離太遠了。”
“是啊,我覺得我打的這個稻草人好像一直沒中彈。”
“我瞄準的稻草人倒是不知道被誰打上了,可是沒有一點反應,大概不會有人藏在裡面。”
“所以這家夥應該還是活著……”
砰的一聲槍響,說話者又永遠閉上了嘴巴。
“他真的活著!”
眾人驚恐地叫起來,手忙腳亂地填充子彈,又開展了一輪還擊。
當槍聲漸次稀疏的,再次從山坡上傳來一聲槍響,又一個美國人倒了下去。
“混蛋,他究竟是怎麼搞的,怎麼就一定能打中我們?”
一群人咒罵起來,忙不疊地再次裝彈,繼續對著稻草人還擊。
“夠了!你們這樣做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一個高瘦筆挺的身影出現在陣地前方,慌亂計程車兵似乎突然有了主心骨,一下子全部鎮定下來:
“西蒙先生!”
“你們的槍支就沒幾個在射程之內,只是徒然浪費子彈。而我們還必須要支撐到進入聖弗朗西斯科城下,和海軍會合。”
聽了這話,大家心中不由得又覺得有些洩氣:在沒有補給的情況下,又被嚴密堵截了這麼多天,當真還能打到西海岸去?
不說別的,就現在這些稻草人一直往山下開槍,沒幾天就要把這支軍隊拖得士氣崩潰了吧。
“他的槍法是不是很準?”西蒙彷彿看出了眾人的心理,冷冷地問。
“是啊。”
“在這些稻草人中,你們有沒有感覺殺氣?”
“沒有,這些稻草人就像真的沒有生命一樣。”
其實,當稻草人的位置射出子彈的時候,每個人當然都意識到它們很危險,但這種危險感覺就像是看待易燃易爆物品一般,而不是那種面對強大敵人的危險。
這兩種危險感的區別就是,即使是經驗豐富身經百戰的老兵,也無法察覺出哪一個稻草人當中有生命的存在。
“現在山坡上的這個家夥確實是個麻煩。”西蒙再次開口,“不過只要拔除了他,眼前這場戰鬥就會立刻結束。”
“為什麼?”
“這樣的人物,對面只有一個,就是他們的指揮官。”
西蒙厲色喝道,“趁著天還沒有黑,來五十個人,和我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