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一月,黑珍珠號來到了秘魯的一個港口,進行補給。
一群海盜下了船頭,十分憋屈地分頭去賣魚。
好在他們是從一艘黑漆漆的炮艦上下來,個個又是五大三粗,帶著刀斧火槍,這副煞氣十足的樣子明顯不是善類,港口上的收購者倒是不敢過於壓價。
賣完魚的海盜們回到碼頭,卻是大吃一驚,左看右看就是找不到自家的黑珍珠號。
有個家夥忽然喊起來,“在那邊!在那邊!”
其他人一看,大罵起來,“這麼白花花的一條船,怎麼可能是黑珍珠號,你瞎了眼不成?”
“可是這條船不管大小形狀,都和黑珍珠號一模一樣。”
“嗯?”
大家反複仔細檢視,確認這應該就是黑珍珠號。
可是黑珍珠號怎麼會變成一條白船,船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滿腹疑慮的海盜小心翼翼地走近,很快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染料味道。
等上了船後,登時見到船上的同伴都哭喪著臉,好似剛剛死了家人一般。
姬傲劍正悠閑地在船頭張望風景。嗯,南美洲的風情,也算是見識到了。
剛回來的海盜們戰戰兢兢問,“船長,這是怎麼回事?”
站在船長身旁的天道泉冷冷開口,“正如你們所見,黑珍珠號已經洗白了,從此再也不是海盜船。”
洗白?
從頭到尾刷上一層白色染料就叫洗白?
“船長,你怎麼有錢買白料來刷船,不會是搶來的吧?”
船上原本連一個錢幣都沒有了,剛剛賣魚得到的一點錢還在我們懷裡呢。那你搶了這些染料,依然還是海盜行徑,洗不白的。
旁邊有其他海盜小聲告訴說,“船長把黑珍珠給賣了。”
賣魚的海盜們登時傻眼了,我們怎麼把老獨眼的拉風寶貝給忘了呢?
那可是水晶球一樣大小的珍珠。不管本身是珍珠也好,是水晶球也好,反正都是貴重之物,賣的價錢比這些天捕撈的魚蝦都要多得多。
姬傲劍慢悠悠開口,“從今天起,這條船就叫白天鵝號。”
所有的海盜都是眼前一黑,差點被濃重的染料味道燻得暈過去。
白天鵝號?這下真的沒臉出去見人了!
洗白後的海盜船停了三天,散去一些味道,購足了給養,重新開船向北方行駛。
海盜們這回已經是徹底處於失魂落魄的狀態中,彷彿人生的意義都已經化為了泡影,隨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