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鎖開了?裡面那畜生難不成跑了?”
“那少爺知道了,會殺了我們的。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我可不去,上次送飯的差點被他咬死,他就是個畜生。管他跑沒跑,反正火燒起來了,誰知道。”
話音剛落,澆了油的房子瞬間燒了起來,烈焰火舌撲面而來,沈魚聞著濃郁的煙味,嗆得咳嗽起來。
她見狀,身體陷入冰窖般僵硬冷冽。
少爺...為什麼要放火?
沈魚扯著嗓子對著外面喊了幾聲,以為外面聽到會來救火,但火勢太大,外面的下人們已經跑了。
這個倉房位於宅子後面,就算燒起來了,想引起宅子宴會人的注意,也要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
恐怕她跟奕安已經在這被火燒死了。
怎麼辦。
她撕開身上的布料捂住她和男孩的鼻子,扶著他起來,往後退著。
倉房無窗,只有那扇門可以出去。
但木門已經被那些下人鎖上了,她要想出去,比登天還難。
就這樣死在這裡了嗎?
她不想死。
頭頂的木樑燒了起來墜落在她眼前,滾燙的熱度湧入她的雙眼,她緊緊閉起,抱著男孩往後躲。
但接二連三的燃燒的木柱墜落,她很快就被砸中,最後喪身火海。
“過..過來。”原本被她扶著奕安倏地睜開雙眼,扯著她的手到身後,將她背了起來。
沈魚喉嚨被煙嗆得快要窒息,眼眸模糊起來,感覺著他的略顯顫抖以及不穩的身體,張了張嘴,虛弱的道:“奕安....”
跑不了了,他們都會死,這火勢這麼大,他們怎麼可能跑出去。
奕安攥緊拳頭,身體還殘留著迷藥,陰森子夜般的眼瞳死死的瞪著那扇門,他咬緊牙關,衝了過去。
沈魚頭頂蓋在他的衣服,意識漸失,只感覺籠罩著她全身的火焰忽的消失了。
跌坐在草坪上,從死亡脫離出來的餘悸讓她拼命喘息起來。
差點就死了。
沈魚是看著他一撞就把那扇燃起來的木門撞開的。
完全脫離人的常理,像牛一樣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