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在草藥里加了一味草藥。
這味藥草不會殺了他,只會讓他昏睡一天一夜。
她只要在這一天一夜裡,跑出這裡,不讓他抓到就行了。
包紮好後傷口,她往後退了幾步,站起身低著頭,計算時間。
這味草藥是她爹在殺豬的時候給豬吃的,能把一頭200多斤的豬一刻鐘之內毒暈。
她怕他中途醒過來,用了兩倍的草藥。
沈魚垂眸,遮掩緊張的情緒。
只要再等一會兒。
“你走。”男孩的聲音忽然出現。
沈魚不可置信的抬額,以為自己幻聽了。
男孩漆黑的瞳仁也看著她,嘴角兇狠的咧起,透著幾分戾氣:“不走就死。”
沈魚猛地轉身,大步的走出了洞穴,腳步凌亂。
衝到洞外,她找了一條路走著,太陽炎烈,落在頭頂上,仿若火山壓頂。
她氣息越來越沉重,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才扶著一棵大樹坐下。
還好喝足了水,她還能活一段時間。
只能能活下來就好了。
她仰著頭,抬起手擦了擦臉上熱汗。
只是她在男孩身上摻了那味草藥,只希望他醒過來後發現不了。
休息了一會兒,沈魚繼續往前走。
山路陡峭並不平坦,她在入夜時,找到了一個山崖下暫時能夠住一晚的地方。
簡單的升起了火堆,她用她阿婆教給她的方式,捕獵了一兩個時辰,才鋪到了一隻落單的田鼠。
田鼠也被幹旱影響,看上去又瘦又小,但也能減輕飢餓。
把田鼠烤熟,她細嚼慢嚥的吃下肚,舔了舔嘴唇,為肚子一點充實感到幸福滿足。
想起去世的阿婆,她把骨頭也嚼碎嚥進肚子裡。
一大早就被熱醒了。
沈魚舔了舔起死皮的嘴唇,走到樹旁,把樹枝葉編在一起,正好做個遮陽的工具。
水是最重要的。
她要去找水。
這邊她從來沒來過,也只能做記號防止迷路,走了大概一個時辰左右,她看到了兩個人。
都是她村上的。
其中的一男子,正託著那個氣息奄奄的男人來到山腳處,抬起殺豬的刀具,對著那個男的一刀一刀的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