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音剛落,一顆子彈穿過窗戶玻璃落在季依依的心口上。
又準又快。
季依依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瞪大了雙眼,往後倒去。
旁邊的人剛要舉起槍。
周圍響起道道槍聲,把屋裡所有的黑衣人打成了篩子。
只有趴在地上的沈魚及何媛沒有打中。
何媛嚇得尖叫起來,抱著頭縮到角落裡。
沈魚比較淡定,環顧了眼四周,彎著身想往外偷偷溜走。
沒爬兩步,眼前就出現兩條腿,黑色的西裝褲及炭灰色手工皮鞋,就這樣立在她的面前。
“你想去哪?”
男人的嗓音格外溫柔,要是不抬頭看他冰冷的臉色,沈魚都覺得他要扶著自己起來了。
“沒想去哪。”她揚著笑容從地上站了起來。
季以鳴卻舉起槍,對著她。
沈魚看著那深不見底的槍眼,渾身一僵,咬了咬唇小聲道:“也不至於殺了我吧。”
砰地一聲。
槍聲離她很近,聲音差點被穿破耳膜,尖銳的鳴叫讓她捂住了耳朵。
沈魚驚愕的轉頭,看向身後縮在角落裡的何媛。
她被槍打中,倒在地上很快了沒了聲息。
而季以鳴面無表情的收了槍,修長的手指抬起撫在她的臉頰處,暗紅的薄唇貼近,性感的嗓音令人腿軟:“沈姿,你很像一個人,你知道她是誰嗎?”
沈魚猛地搖頭,她一點也不知道。
“她叫沈魚,很早就離開了,只留下一張照片,後來不見了。”季以鳴像是在敘述不重要的事,語氣平靜的可怕:“聽說被我四妹妹偷去了,把她整容成照片的樣子。”
“不過現在,這個世界知道她長什麼樣的都死了。”季以鳴強迫她抬頭看自己,撫在她臉龐的手緩緩收緊:“你看到了嗎?”
沈魚身體一抖,那隻手宛若毒蛇附著般令人毛骨悚然,她嚥了嚥唾沫,認真的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想到什麼又加了句:“我聽你妹妹說,星河已經找到財產了,你..你知道把我交給他,就能得到那些財產的。”
季以鳴另一手環在她的腰間,下顎抵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側額,嗓音低沉:“之前我從來不相信鬼神投胎附身之言,但現在我有點信了,沈魚,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沈魚眼瞳緊縮,抬手倏地將他推開,後退了幾步,腳下絆到屍體差點摔倒,扯著蒼白的笑容:“季以鳴,你說什麼啊,什麼鬼神,我聽不懂。”
季以鳴彎唇輕笑,狐狸眼漸漸眯起:“你還想演什麼?我陪你演。”
演個屁。沈魚只想跑。
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