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沈魚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髮型與穿著。
頭髮剪短,面板黑溜溜像個男孩,衣服還算整理,普通黑色t恤,下身一條牛仔褲。
門外隔壁的人還在喚她的名字。
來這一個禮拜了,沈魚也總算習慣了鏡子的樣子與生活。
她的名字就叫沈魚,父母死在渡口的槍戰裡,剩下十八歲的她勉強以男生的模樣活著,只有這樣別人才不會欺負她。
她的工作是夜總會服務生,晚上穿得人摸狗樣,看人臉色奉承巴結人。
晚上躺在這個狹窄的一室一廳裡,吃著夜總會帶來的殘羹冷炙度日。
活得有時候不像個人,像個狗。
門外叫她名字的是跟她一起上班的小彬,老實巴交的,這一輩子的願望就是想賺錢娶個媳婦。
可惜在八歲的時候,為了救她,腳一輩子落在殘疾,只能瘸著走路。
還好平時走路看不出來,跑步的時候才能看出來。
她收回目光,背上包推門走了出去。
這是季以鳴的副本。
【副本任務是:溫暖季以鳴。】
但來了一個禮拜,她連季以鳴的人都沒看到。
看了日期,這裡是十年前,那時候的季以鳴還只有十四歲。
再過兩年,他就在這裡混得風生水起,被他爸接走。
但現在他是他爸放到這裡的第三個月,什麼都不懂。
從一個貴家公子落成身無分文的窮人。
況且在這個地方,殺人放火數不勝數,為了利益打架打死人也不在少數。
他想活下去,要吃很多苦頭,死亡也是經常擦肩的事。
但就算沒有沈魚,他也能活得好好的。
小彬看她魂不守舍的,便問:“魚魚啊,你怎麼了?”
這一個禮拜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應該是那件事給她打擊很大。
那件事是什麼事呢,就是沈魚被一個男的表白了。
在其他人的視角里,沈魚就是一個男的,被男的表白,那是多大的打擊。
沈魚看他擔心的表情,笑了笑道:“我沒事,走吧,快上班了。”
夜總會的上班時間在八點,通宵到第二天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