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冷意愈重,月隱沒在黑雲中,深不見底。
沈魚穿得厚,並不覺得冷,瞥了眼身旁的黑髮青年,不禁問:“冷嗎?”
季星河道:“不冷。”
青年穿得單薄,與路邊穿著棉服的人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沈魚看著他已經凍紅了耳廓,抿了抿唇,道:“隨便找一家吧,我冷。”
季星河不語,餘光掃了一眼街邊,“坐車。”
沈魚一驚:“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吃啊?就在這附近隨便找一家吧。”
季星河眸色微冷:“不行,太髒了。”
太髒了?沈魚不由往街邊的幾家店看去。
都是一些菜館,裡面也算正規,吃一頓而已,又不會怎麼樣。
但季星河態度堅決,怎麼都不願意去那些菜館吃飯。
沈魚無奈,只好坐上一輛計程車來到購物街大樓一家餐廳。
這種地方,都是那些有錢人消費的地方。
沈魚一個開診所的,看著那選單的價錢,肉就在痛。
她說了的要請他吃晚飯,但誰料到這中二青年這麼挑剔。
但說了的事就要做到,沈魚深吸了口氣,但看著季星河點了一桌的東西,眼睛都瞪出來了。
“你點那麼多幹什麼啊?”
季星河揚了揚下顎,“給你點的。”
沈魚:“....我不需要。”
季星河嘴角扯起,雀躍的弧度:“你需要。”
沈魚快心疼哭了:“我真不需要。”
季星河見狀,道:“我請你吃。”
沈魚聞聲一愣,水光停在眼眶裡,“你說什麼?”
季星河挑眉:“我說我請你吃。”
“...為了還你幫我包紮手指的情而已。”
沈魚嘴角彎起,受寵若驚,“好吧,不過這也太破費了,你以後別這樣了,還是省點錢吧,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吃的。”
她暫時收回那句說他小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