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沉,樹葉枯黃,馬路上的人很少,零零點點幾個,走得很快。
這次槍械襲擊事件讓整個市裡的人都恐慌起來。
這是第一次出現這麼恐怖的事件。
沒人敢出門,夜晚散步。
沈魚喉嚨乾澀,道:“謝謝你。”
那時候他沒有用手推開她的話,她就中彈了。
季星河失血過多,面上毫無血色,“沒事。”
男生走在她身旁,肩膀微垂,嗓音卻一如既往的平靜。
沈魚停下腳步,“你換藥來我診所吧,我幫你換。”
季星河看了她一眼,道:“不需要。”
沈魚蹙眉:“需要!”
不再等他回話,她抬腳往前走。
這個世界太危險了,還會出現這種事。
來到房門前,她頓了幾秒,對一旁開門的人道:“明天記得來,不來我就去你門口敲門。”
季星河:“....”
等她進屋,季星河目光落在包紮著繃帶的手背上,眸色微冷。
走到屋裡,他拿起手機,“之前說了只處理掉那些人的。”
話筒裡傳來清冽的聲音:“我看那些警察不順眼,殺了幾個而已,你怎麼了?”
季星河黑眸劃過一抹寒光:“...那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
話落,掛了電話。
他把外套整齊的摺好,放到置物籃裡,穿上拖鞋,慢慢的客房電腦旁坐下,拿起耳麥戴上。
耳麥傳來聲音。
“我沒事啊媽,真的沒事,那時候我又不在廣場裡,我在診所啊。”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這幾天都不會去逛街的,我會注意身體,你放心吧,好好好。”
“爸啊,你讓媽放心吧,我這裡還好,診所當然要繼續開下去啊,關不了的,我知道我知道了,嗯嗯,你們也注意身體。”
季星河嘴角的笑容像雨後天空,乾淨又純澈的令人心動。
眼裡再也不是無光黯淡,泛著一點點星光。
..
並不知道自己被監聽的沈魚無奈的掛了電話。
倒在沙發上,嘆息了聲。
廣場出事上了新聞,她爸媽都知道了,以至於怕她出什麼事,讓她回老家住幾天,把診所關了。
這診所哪能關的,幾千米內就她一家診所,小區裡的人生病了都會來她診所看病,要是關了,他們就得坐車去市裡的醫院看病了。
再說每天開這家診所,賺了不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