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去的方向是秦池待的醫院。
沈魚手摁著的肩膀位置,感覺到一陣溼熱,刀傷的口子裂開不斷的溢位血液。
她面色蒼白了幾分,烏泱泱的眼眸看向車窗外,道:“他跟我沒有關係。”
秦彥道:“他昨晚高燒,一直念著你的名字。”
沈魚:“然後呢?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秦彥調查過她,可這個說話態度還是讓他怔了一瞬。
女生之前生活那種混亂的地方,能有這態度也能理解。
他倚坐在皮椅上,背脊挺拔如松,渾然而成的久居高位氣勢收斂了不少,優雅又裹狹著充滿侵略性的氣息在車內充斥,嘴角微勾:“他跟你不是在交往嗎?”
沈魚不喜歡他那種跟小孩子說話的口氣,但肩膀失血的嚴重,雙眼模糊起來,咬著牙道:“能放我下車嗎?”
她的聲音越漸虛弱,秦彥劍眉微挑,目光往她身上掠過,還沒有幾秒,女生就往他倒來,暈倒在他身上。
秦彥蹙了蹙眉,想把她推開,但看到她的臉後,神情明顯一愣。
看著她的瞳仁烏漆化不開的黑,雙手緩緩收緊,薄唇微顫。
沈魚醒來的時候身在醫院裡,醫院那股藥水味讓她不太舒服。
坐起身發現一旁坐著一人,是秦池的哥哥,秦彥。
男人黑髮黑眸,俊美的樣貌與秦池很像,眉眼間的深邃與冷沉卻異常逼人。
沈魚看了一眼便移開了。
沒注意到他眼底洶湧暗沉的情緒。
“你的傷很嚴重。”他道。
沈魚一手掀開被子,扯下手背的針,走下了床。
秦彥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你現在的傷不能出院。”
沈魚停下腳步,直視,“放開。”
秦彥神色微冷,片刻,他開口道:“沈小姐不在乎自己的生命,秦某不得不管。”
說完,他不顧她掙扎,一把將她拉到床上,強制性的摁著她躺下。
這樣的力度自然牽扯到傷口。
醫生護士步入病房,再次給她處理包紮。
任由著他們做完這一切,病房裡最後又只剩下她與秦彥。
沈魚不想待在醫院,這點傷她以前又不是沒有經歷過,也從來沒去過醫院,自己解決。
那個新任繼父看上去和顏悅色,卻是一個真正古板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