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銘關了手機放到一邊,坐得端正如松柏般,除了那通紅的耳廓顯『露』出他心底的情緒。
沈魚搬著凳子坐到他身邊,身體故意靠得很近,笑容燦爛:“幹嘛不理人?銘子。”
司銘握著滑鼠的手微顫,螢幕再次蒙上一層灰暗,遊戲裡的人物死亡。
“哼。”她也沒緊『逼』著他,身體側了幾分,手機這時候響了。
她拿起看了一下,眉頭皺了皺沒接,但那電話不斷的打過來,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一接通,就傳來廖母的哭泣聲,與以往截然不同,她從未在沈魚面前這麼失態的。
“魚啊,你快回來,你爸他出事了。”
悲傷又絕望的聲音傳入沈魚耳朵裡,她連回話都忘了,掛羚話,往門外跑去。
聽到動靜的司銘走出房間,疑『惑』的望著她問:“怎麼了?”
沈魚面上的顏『色』盡失,慘白慌張,聲音都語無倫次起來:“我爸..我爸他出事了,抱歉,我先回去了。”
司銘走到她身邊,穿上外套道:“我陪你去。”
沈魚搖頭:“你別跟我去了,你身體還不好,經不起折騰,放心吧,我會跟你打電話的。”
司銘站在門口看著她,眉心籠罩著一團黑霧,頓了一會兒才道:“好。”
但沈魚這一去,直到第二下午才有時間給司銘打電話。
廖父進了警察局,好像是牽扯進一起貪汙事件,證據卻為確鑿,但還是很嚴重。
稍有不慎,可能下半生要去監獄度過了。
廖家的所有財產也被凍結,廖母也淪落到連住的地方都沒櫻
一夜之間,廖家發生翻覆地的變化。
廖母求了許多以前的好友,還有廖父的朋友,都無濟於事。
廖父牽扯的案子很大,沒有人敢涉及其中,都想明哲保身。
“我這沒事,你別擔心。”沈魚趁著一夜未睡的廖母休息時間,給他打電話。
司銘:“發生什麼事?”
沈魚並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他,一是他的身體,二是這件事太過複雜,告訴他也沒櫻
含糊的蓋過,“就是我爸單位出零事,還好啦,你幫我去微博請個假吧,這幾都沒辦法直播了。”
司銘那邊靜了許久,嗓音微啞混雜著一絲沉悶,“廖魚,什麼都別自己扛。”
“.....”她嘴角勾起,手指撫在窗戶上,眼睛微紅,緩緩開口,“我知道的,你放心吧,好啦,就這樣啦,拜拜。”
掛羚話,沈魚輕嘆一聲,抬腳進了酒店房間。
這一到處奔波,廖母走了好幾家,都被拒之門外。
她知道她不會睡,只能在水裡加了安眠『藥』,才讓她休息一陣。
事態嚴重,廖父要想從那監獄裡出來挺難的,但也不是全無辦法。
只要有證據證明廖父沒有貪汙就行了。
沈魚打了個電話給國外的那個駭客,讓他幫她查查是怎麼回事。
打完電話,沈魚才躺在床上,昨晚到現在都沒睡覺,連飯都沒吃幾口,到處跑,累死她了。
待第二醒來,買了早點跟廖母吃完,又開始了新的一奔波。
中午的時候,廖母在路上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