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寒的洞『穴』裡,站落著不少妖物,跪在地上。
而他們面前的蜘蛛妖隱沒黑暗裡,滄桑飽含歲月且充滿威壓的聲音響起。
“廢物!連兩個孩都殺不掉,要你們有什麼用?!!”
跪在地上的妖物感覺到這沉重的威壓,瑟瑟發抖。
地位低於蜘蛛妖的一個黑狼妖走上前,道:“不止兩個人,還有一個妖。”
話落,空氣冷寂了下來,無聲...
隱沒在黑暗裡的蜘蛛妖走了出來,矮的身形,長髮拖地,一身黑『色』的長袍。
他冷冷的看著開口的黑狼妖,“什麼妖?”
是什麼妖能殺了他那麼多的手下!
黑狼妖:“聞氣味是個兔妖,可那妖氣並不那麼強烈,這讓屬下十分奇怪。”
蜘蛛妖嘁了一聲,“兔妖?一隻兔妖還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這不是他不屑,只是兔妖在所有妖裡屬於最辣雞的一種妖,修煉沒有普通的妖快就算了,就連化形極其的慢,更別能與妖抗衡的能力了。
黑狼妖躬身,“這也是屬下奇怪的地方,但的確是那兔妖殺了派去的所有妖。”
“你去。”蜘蛛妖沉了沉思,揮了揮長袍道:“你先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妖魄應該還在他們身上。”
“得了妖魄,殺了他們便是。”
黑狼妖俯身,應著:“遵命。”
從東鎮往南方走,會經過安慶城,安慶城是除京城最大的一座城池,繁榮似錦。
沈魚和何初來到安慶城的時候已經傍晚了,不得不休息一夜再動身。
蜘蛛妖是不會放過何初的,只要跟著留下的氣息,它們就會找到他們。
沈魚只能儘量快點到漠河派,以漠河派周圍的符紙抵擋住那些妖物的追殺。
何初這幾變得寡言少語,臉上沒了之前年齡段的神情,只剩下沉重。
看樣子他師父的死及烈陽派的滅門,給他的打擊不少。
沈魚也不好安慰什麼,透過窗縫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修煉的少年,收回目光回到房間。
跟二叫了一隻烤雞上來。
她啃完烤雞擦了擦手,拉了拉黏在身上像掛件一樣的孩,無奈的道:“你都吃了我半隻雞了,還吃什麼吃!?”
孩砸巴著油膩的唇瓣,清亮純淨的藍瞳望著沈魚,微翹的嘴角下拉,下一秒就要哭起來的架勢。
沈魚:“....你再吃我就丟掉你了!”都大半夜了,還吃什麼烤雞。
雖然她也想吃。
孩一聽到丟掉這兩個字,圓溜溜的眼睛紅了一圈,粉嫩的嘴唇癟起,抽抽泣泣的垂下頭,也不哭,抱著她的手卻緊了緊。
每次用這招,百試不爽。
沈魚抱著孩上了床,解開衣服蓋上被子。
床上一邊的孩完全不像普通孩,大半夜一沾床就睡,在床上蹦蹦跳跳的鬧得沒完沒了。
沈魚煩得不行,捏著孩的兩隻手就往床上倒,手環過柔軟胖乎乎的腰間,閉上眼睛喃喃的道:“睡了!”
孩湊到她的臉龐,親了親她的鼻尖,哼哼的笑起來,笑聲似黃鶯般動聽稚嫩。
沈魚睜開眼睛,沒耐心的撈著孩的身體到懷裡,學著在電視劇裡看到的,在孩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柔聲的哄道:“睡吧睡吧,屁孩。”
話一話,她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她沒看到被她吻了一下的孩眼睛瞪得圓圓的,幽藍的瞳仁亮得驚人,彷彿黑夜裡的一盞明燈,灼灼的望著她,半晌,伸著胖手貼著腦門那處『揉』了『揉』,嘴角微微翹起,嘴角的酒窩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