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聽睜開雙眼,眼裡止不盡的歡喜,他從鋼琴椅上下來,奔跑著來到白袍祭師的身邊,道:“今夜?”
白袍祭師白眸掃過他沒穿鞋的腳,眸『色』一深,抬腳走到床邊拿起拖鞋,單膝跪地,將拖鞋放到他的足前,道:“門主,涼,還是穿上鞋吧。”
少年敷衍的嗯了一聲,隨意踏進拖鞋裡,急切的問:“大祭司,是真的嗎?今夜我便能成為真正的妖獸?”
白袍祭師起身,弓著身垂額,“是的,門主。”
“那快些,我現在..我現在就想。”少年往他靠近了些,“快些把『藥』給我。”
白袍祭司應聲,“門主待在這便好,我這就去給你拿『藥』。”
“好好好。”
鐵牢裡。
沈魚是被吵醒的。
刺耳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地下。
一眾妖獸將關著眾多男女的鐵籠拖了出來,緩緩地往一處地方拖去。
他們這也不例外。
沈魚坐起身,往旁邊的黑豹看去。
黑豹休息了這麼久,身體也不痛了,纏繞著黑霧的鎖鏈還是鎖在它的脖子上。
“靳淮,你沒事吧?”她問它。
黑豹瞳『色』陰鷙,盯著她扯嘴,“你是怎麼知道我是靳淮的?”
沈魚想了想,道:“就是你那失控啊...”
黑豹沒話了,可能是會想到那的記憶,面『色』有些難看。
“對不起。”她不好意思低頭,面『色』泛著一絲不明的紅暈,發亮的烏眸時不時心的望著他,嘴角微微上揚,嬌聲道:“我還不以為....靳淮你嘴上討厭我是真的討厭我呢,沒想到會為了我...為了我如此。”
黑豹:“......”
驟然之間,它炸『毛』了般從地上蹬著腿往旁邊挪,一雙透著危險氣息的獸瞳瞪著她,乍有一些惱羞成怒的意味,“誰..誰為了你!你可別自作多情,我是...我是為了那些人類,就算那個老頭不殺了你,也會殺了那些人類!!”
沈魚還是笑得羞澀,點著頭應著,“知道了,靳淮同學,你真是個好人。”
黑豹冷哼一聲,獸瞳看也不看她。
籠子往前推著時忽的顛了一下,黑豹一轉頭,對著推籠子的妖獸吼了一聲,氣勢兇猛,“再顛吃了你!!”
推籠子的妖獸渾身倏然一抖,戰戰兢兢的往後退了退,心裡嗶嗶:什麼怒氣都往炮灰身上發,炮灰不要面子的啊!?
他也只敢在心裡嗶嗶,不敢出來。
三個籠子推到一處寬敞的地下室裡,四周圍繞著四大妖獸的石柱,中間有一圓形水池,池裡的水為黑『色』,如黑霧般在池面飄散。
高空石柱上站著那個白袍祭司,他握著柺杖淡淡的看著底下的情況。
沈魚也淡定了許多,只要不把她當做威脅口,一切都校
豬心可能太大了,越緊張的關頭她越不緊張。
黑豹幽深的目光在高臺上的白袍祭司身上看了一眼,隨即逡巡著四周,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到兩個鐵籠門開啟,籠子裡一百九十九個人推入黑池裡後,他們像是失了魂般停止尖叫掙扎。
那水池有問題。
沈魚所處的鐵籠也跟著開啟,她被人拉了出去,也推到那水池裡。
原本以為她也會跟那些人一樣失去意識的,但一踏進水池裡,她除了有點冷很餓以外,沒什麼感覺。
可能是她的精神力太強了吧。
沈魚裝成痴呆了般,抬頭往正在施法融合他們的白袍祭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