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地上爬起就往外跑,鄭臨跟了上去,經過一間屋裡,上面掉下一『插』滿尖刺厚木,雖然躲開,卻還是被尖刺劃到了肩膀。
老人趁虛而入,平鄭臨身上,雙手就掐住他的脖子,力度極大。
鄭臨反折他的手腕就要扭斷的時候,老人動作一頓,忽然暈死倒下。
而眼前,出現了一張女子煞白的臉,她握著手裡的凳子,呼吸急促的問他:“鄭大哥,你沒事吧?”
鄭臨站起身,望著她蹙眉,“你怎麼回來了?”
沈魚手裡的凳子鬆開掉在地上,她眼神閃躲,面『色』染上紅『色』,低下頭聲道:“我怕你..有什麼不測。”
鄭臨推開身上的人起身,按著正出血的肩膀,“先去隔壁。”
“呀...”沈魚目光滑過他的身下,玄藍『色』的布料看不出被血染紅的顏『色』,她卻從他手臂下一滴一滴滑落的血『液』,形成了一灘血水。
“流血了!”她捂著要尖叫的嘴,上前一步就想看看他怎麼了。
鄭臨臉『色』煞白,眼前蒙上一層散不開的白翳般模糊,強撐著眩暈的腦袋,他沉聲推開女子道:“無事。”
罷,他就往外走去。
樂蘇一行人湧入屋內,警惕的神經一看到沈魚及鄭臨時,一下子鬆懈了下來,大步走過去道:“怎麼樣了?”
鄭臨狀態不太好,他閉上眼睛又睜開才開口:“犯人在那屋暈過去了,這間屋子裡的人就是那位失蹤的女子。”
樂蘇吩咐人下去,走過去去攙扶他,卻被鄭臨躲開。
鄭臨邁腿往外走,道:“我先回客棧。”
沈魚跟在後面,擔憂的道:“鄭大哥,我幫你止一下...血吧。”
樂蘇一聽鄭臨受傷出血了,忙走過來拉住沈魚,見鄭臨一個人走了,才低聲道:“別去了,豆姑娘。”
她見他神『色』古怪,一臉茫然的問:“他..受傷了...”
樂蘇看手下把犯人及嚇暈過去的女子帶走後,才同她解釋道:“在鄭兄很的時候,他的爹就在他面前被人殺死,從那時後他便對血有恐懼心理。”
“做我們這類捕快經常受傷出血的,久而久之,鄭兄他自己便能處理傷口,所以你不用擔心他。”
沈魚抿緊唇瓣,道:“我知道了。”
回到家裡時,已是深夜。
豆躺在床上已經睡去,沈魚解開外衣,坐到床沿邊。
似乎有感應般,豆睏倦的睜開眼睛,看到她時,開心的道:“孃親,你回來啦。”
沈魚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道:“睡吧。”
豆嗯了一聲,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剛亮,門外就響起敲門聲。
沈魚擦了擦溼漉漉的手,往外走去,問:“誰啊?”
外面是一個捕快,“我是鄭捕頭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