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忘記了她這具身體已經‘死’了十幾年了,初次甦醒,雙腿根本難以行走,剛一踩在地上就無力的倒下,整個裙在透明的地板上,看著手底下的遊動的魚,有些恍然。
站在她旁邊的青年面容極為俊美,面『色』卻冷峻自持,異瞳微閃,眼白被猩紅染『色』,他伸手抽出刀刃對著他的手腕用力的割劃,古銅『色』的手腕出現道道血痕,血『液』滴落在地板上,滴答滴答的響著。
他又看到幻覺了,這次好像疼痛也無法讓他走出來。
..這樣也好,就這樣看著她,看著活生生的她,死了後,是不是就能找到她了?
這邊的沈魚聽到那滴滴答答的聲音就看到一地的血『液』,她抬起頭往上看,卻看到自殘的俊美青年。
他長得與幼年時的尼爾很像,渾身氣勢驚濤駭浪般恐怖,那雙異瞳多了幾分釋然,嘴角上揚著不深不淺的笑意,配上那血淋淋的手腕,衝擊力極大。
沈魚來不及思考,上前就握住尼爾再次往手臂上割劃的手腕,企圖想讓他清醒一點,對著他大吼:“尼爾,我是洛拉,我醒了,我真的醒了。”
“尼爾!”
感受著手腕上溫熱的觸覺,尼爾面『色』呆滯的往兩人面板相觸的地方看去,刀從指間滑落掉在地上,他的心跳都像是停止了,目光緩緩移在女子臉上,眉目間籠罩的絕望漸漸消匿,他伸出手倏地將沈魚抱在懷裡,將頭埋進她的頸項旁,嗓音暗啞低沉,“你醒了。”
沈魚只覺青年抱著她的力度極大,如鐵般雙臂緊緊籠著她的身體,近乎溼熱黏稠的呼吸落在她的頸部,帶來了一陣顫慄,她掙了掙沒掙開,有些窒息的道:“我呼吸不上來了...”
青年聞聲慌張的鬆開手,面『色』蒼白,那雙眼睛定定的望著她,在她五官上細細的描繪,半晌忽然道:“阿魚,我手疼。”
沈魚看著他手臂那還向外溢位血的幾道血淋淋的口子,沒在意字首他喚她的名字:“去包紮啊,傻站在幹什麼。”
尼爾笑了起來,仿若所有的陰霾都消失不見,他應著聲好。
沈魚就想站起來,但雙腿還是沒有力氣,怎麼也站不起來,她無奈的對他伸手,“別傻笑了,我起不來,你扶一下我。”
尼爾愣了一瞬,上前卻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大步的往外走,根本沒有因為手臂的傷口而受影響。
帶著她從這龐大的海底墓地出去,這一路上沈魚看著四周,忽視青年一直看過來的眼神,但頭頂強烈的視線讓她根本忽視不了,有點想笑:“看路啊。”
尼爾沒話,手臂收緊,將懷裡的人兒往身上貼緊,感受她身體的溫度及呼吸,他抑制心底的情緒,加快了腳步。
直到來到一輛車內,沈魚才鬆了口氣。
車上有醫『藥』箱,尼爾一個人處理不了傷口,只得沈魚幫他弄。
一路開出這處海灘,往前面離這不遠的別墅開去,開車的司機是一個長著鬍子的男子,他眼神往後視鏡就看了一眼,差點嚇死。
都王有個愛人,但很早就死了,那處海底宮殿就是為他的愛人建成的,每王都會去那,一待就是一夜,他原本以為晚上又要在車上睡的,沒想到今這麼早就出來,還帶了一個女子。
這女子樣貌不比外面糾纏爺的女人差,氣質極好,但她怎麼是從裡面出現的..那裡雖然得好是個海底宮殿,實則卻是一個海底墓地,王為愛人建的墓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