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他不可置信的是,許鈺是女的?
女的?
想起之前的相處,池席之就撞見過一次她全身赤|『裸』的樣子,還是沒開燈,房間昏暗的時候,好像依稀間許鈺的身體輪廓在黑夜裡若隱若現,分明是一個男生的身體。
沈魚會轉換『性』別的最主要原因是消除池席之心底的芥蒂,但她忘了池席之會跟她交往,早已不在意她的『性』別。
衝動過後,她就有點後悔了,她也想起在池席之面前,『露』出過她的全身,人家怕是要以為她是個妖怪,可隨意轉變『性』別。
“我…我可以解釋。”她抓緊蓋在身上的『毛』毯,哆哆嗦嗦的道。
身體溼透,加上緊張的緣故,似全身冰冷般發抖。
池席之找到空調遙控器,開啟,再次走到她的床邊,背對著她道:“。”
沈魚不能撒謊,他一聽就知道,只能實話,“我母親怕我受欺負,才讓我一直以男生的『性』別生活。”
少年還是背對著她,黑暗將他的臉『色』遮住,床頭的燈光映在他的耳廓上,已近血滴般通紅。
他悶聲不話,沈魚也不知道什麼,氣氛蔓延著尷尬的曖昧。
“那我們還交往嗎?”她不確定的問,頓了頓接著道:“我不會纏著你的,你可以想想,我並不是故意欺騙你,我是真的喜歡你。”
交往物件從男朋友變成女朋友,是個人都會接受不了。
池席之:“還有人知道你是女生嗎?”
沈魚愣了愣,回答:“沒人,就你一個。”
池席之轉身,注視著她開口:“你叔叔呢?”
“他也不知道。”沈魚一完,清晰的看到池席之上揚的嘴角,不淺不深的彎著。
“鈺!你在裡面嗎?”
傳來一道聲音,緊接著門被人敲響。
沈魚杏眸瞪大,鑽進『毛』毯裡,打算藏起自己。
但現實不容她退縮,司言閻用鑰匙開啟門,大步走了進來,當看到床上的她及床旁的池席之後,臉『色』下沉。
“你是誰?”司言閻冷眼相對。
池席之毫無退縮,淡淡的回了聲:“許鈺的男朋友。”
“男朋友??”司言閻聲調拔高,透著實質的冷意。
床上的人沒法躲了,從『毛』毯裡探出頭,笑嘻嘻的道:“我還有事,先走啦。”著披著『毛』毯從門外走。
“站住!”
“別走!”
可以這兩道聲音是一起響起的,如石頭般壓在準備逃跑的沈魚身上,身體怎麼也動不了。
司言閻先行開口:“許鈺,他到底是誰?”
沈魚試圖轉移話題:“叔叔,你回來啦,怎麼不跟我呢。”
司言閻不容她退縮的語氣,“回答我。”
“他…他是我男朋友。”沈魚還從沒見過這種情形,無法應對,頓時有種渣男的感覺。
司言閻無法心底翻滾的怒氣,在池席之身上看了很久,眼前的少年像是沒被他的氣勢所嚇到,波瀾不驚的與他對視。
“跟我回去。”他試圖把許鈺對少年的感情只是臉好看,一時的『迷』戀,拉著她就走。
池席之上前也牽住沈魚的手,聲音平靜的喚了一聲:“許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