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魚倏地攥緊拳頭,心底湧現的憤怒與怨恨差點將她吞沒,原主是真的恨這一家人,如果不是他們,她的媽媽也不會被家人趕出家門,漂流在外帶著她,一人打七八份工,最後疲勞駕駛出了車禍。
而他們一直把所有的錯甩到原主媽媽的身上,明明是許父自己把原主媽媽鎖在身邊。
“許鈺,過來。”
樓梯上方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司言閻手搭在雕木扶手上,對她招了招手。
這一聲,讓底下的許『奶』『奶』以及蘇妹妹都驚訝了,如果昨晚那次是巧合,那這次就是司言閻點名道姓的叫這個許鈺。
司言閻『性』格冷漠,無論是對養育他多年的許爺爺許『奶』『奶』,都是一樣,他在家待的時間不長,每次回來,身上的氣勢都讓人顫慄畏懼。
許恆許翎這對雙胞胎,他都沒這樣叫過名字,的話更不長,許父讓他們多和司叔叔請教,還是無法讓司言閻對他們另眼對待。
這種特殊『性』,蘇妹妹想到媽媽的在許家,許『奶』『奶』三個孫子中,許鈺這個少爺就是掛名的,在家裡比傭人都不如。
她發現媽媽根本就錯了,能得到司言閻喜歡,這個許鈺比那兩個孫子更要討好。
這邊的沈魚不知道她們心裡的想法,攥緊的拳頭緩緩松下,心底的情緒也平復下來,走上樓,背對著下面的兩個人,她也沒在演戲,扯著笑道:“叔叔~”
司言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叫他的名字,下樓的時候就聽到許『奶』『奶』的話,再看到男孩低著頭受了委屈的模樣,心裡就像有根針在扎。
“不是鍛鍊嗎?”他給自己臺階下。
沈魚癟了癟嘴,失落的道:“我還以為叔叔叫我是想跟我話呢。”
司言閻在部隊待了那麼多年,見到的男孩都是從汗水裡成長的,哪個會像這個男孩一樣,像個姑娘似的,著話娘裡娘氣的,他又不覺得噁心,還挺可愛的。
可能是這兩失眠魔怔了。
“鍛鍊!”司言閻轉身往鍛鍊室走去,後面跟了條尾巴。
鍛鍊室是司言閻親自裝修的,裡面的器械也都是他親自選的,大多都是國外選購的。
裡面乾乾淨淨的,上空懸掛著旋轉白熾燈,被灰網燈罩罩住,看起來並不是很亮。
司言閻站得筆直,仿若軍隊教官的架勢,那氣勢雖然收斂的不少,那是能讓人腿軟,“你……從跑步開始吧。”
想到這個男孩驚饒力量,他都不知道該讓他練什麼。
就地上那一百多斤的槓鈴,這個男孩怕是能輕而易舉的抬起來。
沈魚去跑步了,一邊跑還一邊看著司言閻。
這個男人不管是哪個世界,都有一副好皮囊,長得是真的養眼啊。
他只穿了一件短袖運動服,下身是一條長褲,穿在他身上嚴謹又禁慾,那交疊在後的手臂,突出著雙肩結實有力,腰間的衣服往後拉,寬肩窄腰,沈魚看著看著身上就熱了。
司言閻眉間蹙起,“跑步看前面。”
沈魚氣喘吁吁的點頭,似乎已經累到極限了,“好……好的,叔叔。”
跑了幾分鐘,司言閻走過去關了跑步機,墨眸滑過一絲疑慮:“你力氣這麼大,跑了沒有五分鐘就堅持不住?”
沈魚當然是裝的,她其實挺後悔在男人面前暴『露』她的力氣的,搞得她在他眼裡就是個大力士,這裡不裝點柔軟那怎麼讓他心疼。
“我也……我也不知道。”她喘得直不起腰。
司言閻:“站直,別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