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氣勢洶洶的來了,他們又灰溜溜的走了。
這句話用來形容前來魔宗想要討個說法的那些人再合適不過了。
事情發展到一半的時候,無雙一點一點的剖開這件事的因因果果的時候,他們就明白了魔宗的這一大一小所謂何意。
演戲,演了一場給他們看的戲。
至於目的?就是要讓他們知道,自己前去討要說法的這個行為有多麼不合時宜,有多麼的傻。明明是自己門下底子行兇在先,實力不濟被人殺了也就是那樣,再說,他們的行為怎麼看怎麼像是受僱於人,卻是不知道自己宗門什麼時候管理這麼鬆散了,竟然還能發生這種受僱於人買兇殺人的事情!
尤其是,醉無雙拿出那件東西以後,他們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莫說是追究她殘害同門的罪名,就是讓魔宗不要再追究此事,把這件事徹底忘掉,就廢了他們不少的好東西。
無雙拿出來的那件致勝法寶究竟是什麼呢?
很簡單,且看現在紫英殿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再說吧。
帝宗主仍舊坐在主位上面,姿態悠閒隨意,態度從容自然,只是現在的表情比起剛才在面對幾宗的人是,要和善了許多。
即便是比先前和善了,也仍舊沒有什麼表情,更容易讓人感受到的一種判斷方法是,剛才靠近他百米就能感受到寒氣凜然,整個紫英殿裡都沉浸在緊張的氣氛當中。至於現在,雖然不能說是春暖花開,但至少他的寒氣只散發到十米之內了。
十米,就是和帝宗主這尊大神相處時候,閉息要保持的安全距離。
“還真是丟臉啊,遇到對手就只會逃跑嗎?”大神悠悠的開口了,一雙深邃的讓人總是看不清的眸子盯著無雙。
無雙瞭然,躬身,行禮,動作一氣呵成,“弟子實在是鬥不過那一群人,貿然攻擊無異於自尋死路。”
“可是,我的手下可不養沒有用處的人啊,你說,我該怎麼辦呢?”帝宗主蒼白的手指挑起無雙的下頜,貌似是很糾結的問。
“無雙自然能證明自己的用處,還請宗主拭目以待。”無雙心知,這是要她做出抉擇的時候了,因為這一次他庇護了自己,讓自己乃至龍燭擺脫了殘害同門的罪名。
“那我就試試看,不過,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男人的聲音一改平日裡的淡漠無情,現在聽起來竟然有種奇藝的誘惑力,只是那樣的誘惑卻讓人心驚膽戰。
更像是……來自地獄的誘惑。
帝宗主把玩著手裡小巧的記憶水晶,那裡面記錄了無雙遭遇那幾個殺手時發生的一切,卻碰巧在打敗那個殺手頭目的時候斷了。
因為容量不夠大,記憶水晶只能儲存那麼多影像。雖然因為水晶是在無雙的衣服裡面拍攝的,影像有些模糊,但是事情的因果和大體走向還是看的清楚的。這也就是那些人灰溜溜的離開的原因,甚至還被帝宗主給敲詐走了不少好東西。
事情是不是有些太過於巧合了?剛好有人要殺你,你就帶著記憶水晶把那時候的影像給記錄下來了?
自然是有人這麼懷疑的。可是,那些因果裡面,無雙也不是全然乾淨的,至少那第一個人,是她先動的手。不過這一點小小的問題,在對方的“罪惡深重”的對比下,也就算不上是什麼了。
要真是無雙設計導演的這一切,她會留下自己的把柄嗎?還是如此顯而易見的把柄。
再說了,只要去問一問和無雙相熟的人,就很容易得知,隨身攜帶著記憶水晶是她多年來的習慣,自從某一次被人陷害之後。
天玄宗的時候,兩域的時候,流焰城的時候,奈何城的時候,妖族空之境的時候,太虛境的時候,她習慣了時時刻刻隨身攜帶著一塊。不光是記錄真實,還可以用來回憶一些自己沒有注意到的事情。
反正一塊記憶水晶的價值又不算貴,自己覺得有必要的時候再啟動,多麼方便啊!無雙是如此說的。
至於這件事如何在太虛清掀起了一件記憶水晶的熱潮,那就不是無雙能管的事情了。反正她現在靠著這樣證據,成功的把那些人給處理了,並且讓帝宗主看到了自己的價值。
想必,日後他在治療劍臨的情況上,能更加盡心盡力吧。
在那之後,無雙和龍燭去武宗交了任務,綠煙鐵甲龍很慷慨的給了他們不少新鮮的血液,因為無雙又凝出一滴精血來送給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