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一個應該開心的日子,農歷新年最後的狂歡了。
可是她們婆媳倆卻各懷心事,誰也不開心。
沈玉荷沒有想到白雪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從前她那麼乖巧懂事,家裡家外的都是一把好手,可是如今她不但什麼都不做,反而總是說些風涼話給她聽。
眼裡哪裡還有她這個婆婆的位置,分明當成要飯的老媽子。
開始她還掏心掏肺的對白雪好,渴望她能跟慕離好好相處,早日給她生個大胖孫子,可是看如今的情形,她已經沒有這樣的心思了。
都說患難見真情,是現在家裡的情況比較糟糕,可是白雪對她的態度不應該那麼不尊重,林青可是不管怎樣的情形下都沒有對她這樣過,只有她給她甩臉色的份,她哪敢給她甩過臉子,這樣的媳婦她要不起,將來自己年紀大了,癱在床上她也不會照顧她的。
就這樣慢慢的沈玉荷對白雪心生嫌隙,就像今天晚上,白雪掀了桌子,可她卻說不出一個埋怨她的字,人家面做的好啊,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沈玉荷可不想慕離被她算計,也開始後悔不該送走小蝶兒,不敢逼著慕離跟白雪結婚,反正太多的後悔,但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賣。
一想起這些除了讓她更痛苦,別沒有的好處。
沈玉荷努力讓自己不去想,腳下的步子也加快起來。
來到小區門口,發現街上的人很多,各色街燈亮如白晝,各色花燈造型千姿百態,就像進入了一個奇妙的玄幻世界。
沈玉荷臉上這才露出微笑,她多少年沒有正月十五上街玩了,想不到竟然這麼熱鬧。
四處觀望了一下,無意間發現暢暢的花店還開著門,她不由想過去看看。
好久沒有見到暢暢和江濤了,還真是有些想他們。
白雪看她向花店那邊走去,有些不悅的問道:“媽,我們不是去廣場嗎?你怎麼往反方向走?”
“你先去吧,我到花店裡轉轉,看看誰在。”沈玉荷說完,頭也沒回的就走了。
白雪躲了一下腳,嘴裡嘟囔了兩聲,還是跟上去了。
她雖然不想過去,花店老闆娘暢暢倒還好,那個暢暢的老公江濤,跟她就像有仇似的,每次見到她都恨不得把她吃了,一臉的深仇大恨,讓她忍不住看到他就戰慄,好像遇到了魔鬼。
可是,沈玉荷想過去玩,她也不能拋下她,一個人去廣場,只得捨命奉陪。
兩人來到暢暢花店,沈玉荷徑直走進去了,而白雪站在店門外猶豫著,自己要不要進去。
還真是巧了,花店裡,暢暢和江濤都在,而且還帶著他們的小寶寶。
本來江濤是計劃早早關門的,可是暢暢說,今天晚上是元宵節,訂花的特別多,他們不能早早的關門,讓那些想買花在這個特殊日子送出去的人失望,於是江濤便帶著孩子陪她一起在花店裡忙碌,等打烊後,再去順便看下花燈。
兩人看到沈玉荷走進來,都很驚喜,暢暢放下手中的花,快步迎上去,激動地問道:“老夫人,您怎麼來了?”
沈玉荷臉上的表情也很激動,自從李姨走後,保姆對她也淡淡的了,不像從前那樣,還一個勁的暗示,讓她早點找個合適的保姆,她想回家不幹了。
出了面對白雪那張嘲諷的臉,沒有人能跟她說話,都快憋死了。
看到暢暢,聽她著充滿感情的問候,心中立刻湧上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她聲音都有些哽咽了:“我就是出來隨便逛逛,看到你這兒亮著燈,過來看看。”
“老夫人,您,您一個人出來的嗎?”暢暢有些驚訝的望著她身後,並沒有人,又見她似乎心情很是不好,試探著問道。
沈玉荷苦笑著搖搖頭,輕聲回道:“她在外面,還真不如我一個人。”
聽她這麼說,暢暢便明白了,她就是指的白雪,看來兩人關系並不好。
心中忖度著該怎麼安慰她才好,江濤卻開口了:“老夫人,是不是那個女人對您不好?”
暢暢聽後,連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聲喝道:“你給我閉嘴,司令大人家裡的事輪得到你評頭論足?”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我早就是聽小龍說了,而且我也一直看那個女人不順眼。”江濤想起林青就難過,自然就遷怒到白雪身上,什麼在國外遭遇槍戰意外身亡,分明就是被謀殺。
肯定就是被白雪害的,當時知道這個噩耗,他差點要跟慕離拼命,多虧江醫生和暢暢死命的攔著,後來,江醫生和暢暢打聽到,本市新來一位商業大腕,是跨國集團的老總,他身邊的妻兒很像是林青跟橙橙,不過卻叫林紅和林林,但是大家都暗地裡猜測可能就是林青和橙橙,至於為什麼會這樣,誰也不知道。
江濤也曾經特意偷偷去看過封爺和林青幾次,也覺得可能就是林青和橙橙,心裡這才沒有那麼傷心了,既然他們不想表明身份,他也不去打擾他們,畢竟已經是被死亡的人。
但是,他相信林姐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和苦衷的,他願意等有天真相大白。
其實,林青的朋友們都是這麼想的,因此大家都會白雪很反感,也不再去慕家。
“小龍,你抱著孩子去街上轉轉吧。”暢暢聽他這麼肆無忌憚的說白雪,連忙吩咐道。